只覺得有個棍子去戳他的舌下,帶著情.色意味地逗弄他的舌尖,將原本還粉嫩一些的顏色都給弄得艷澤一片。
弄得岑清指尖蜷縮,腳趾不停摳著床面。
口水從紅紅的唇角向外溢出的時候,岑清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向下淌,他被羞哭了,怎麼、怎麼還能這樣大的燈光下流口水……
但那點清亮發甜的水漬在剛剛漫過唇角,便有一個黑影急切地壓下,好像得到了什麼饋贈一般,遏制不住地湊上來舔。
粗糲的舌面寬大,猩紅的令人想到屍體蜿蜒的血。
高挺的鼻樑將岑清的臉頰陷的凹進去,鼻息亢奮。
埃爾維斯終於拋下那股高高在上的目光,像一隻狗一樣去吃岑清流出唇外的口水。
岑清被抵得有些痛。
臉頰被壓出白印,他顫著黑艷的睫毛,側開頭想要躲開埃爾維斯突兀且怪異的行為。
扼著下巴的掌心收緊,指腹牢牢地控著他的臉。
「啊…嗯……」
瘋、瘋子啊!
岑清避無可避,還說不出話,被男人將唇角舔得濕漉漉的,比之另一側的嘴唇唇角都紅潤微腫不少,又麻又燙的。
只能羞恥又惶然地落著眼淚。
這麼一回下來,眼圈都紅得可憐極了。
他都想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再流口水了,或者……如果不是手腕和腳腕都被綁在床上,他都要控制不住,踹男人一腳。
等黑影離開,岑清完完全全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粉白的臉上亂七八糟的。
除了他自己的口水……不,應該沒有他自己的口水了,全是男人的口水。
舔完嘴角溢出的水兒後,他竟然將岑清的眼淚也一併吃下去了,炙熱的吐息帶著一股矜貴的木質香,香的主人卻瘋癲下流極了。
岑清攥了攥拳頭,指尖虛虛軟軟。
等他無助甚至羞憤地掀開眼睫,卻看著男人絲毫沒有剛剛瘋狗一樣的架勢。
竟然一如既往的優雅,舔著自己的唇瓣。
他平復著胸口的呼吸起伏,瞳孔中恍若封著慾壑難填的惡魔,仍直勾勾盯著岑清的嘴唇看。
這麼紅……
這麼艷。
比開得極盛的玫瑰都稠膩。
層層疊疊,蜜蜜柔柔。
似乎撕裂下來,裡面的紅肉更會是驚人的醒目,恨不得讓他一口嚼碎,混著花汁吃下去。
岑清微微一悚。
在這樣壓抑恐怖的目光下,他又沒了踹人的膽子,只好苦惱地祈禱自己不要再往外流口水了……
他不知道這個反社會人格的殺人犯,竟然是個喜歡吃別人口水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