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的親吻落到他的大腿、膝蓋。
指骨攥著柔膩雪白的小腿,在布滿血跡的膚肉上嗅聞。
冰冷的刀鋒隨著男人的動作而下移,將血跡劃開,露出溢散著甜膩膚香的皮膚,透著淺粉色的瑩白被吮出紅痕。
岑清根本猜不到埃爾維斯這是要做什麼。
他心驚膽戰地被硬生生親吻一通,臉頰被舔得亂七八糟,睫毛上都是男人的口水,脖頸上更是蹭著還未乾涸的鮮紅血液,在亮眼的肌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而那遊走在他腿上的薄韌,像是一直在找開口的部位一般。
岑清在看到的一瞬間就僵得瑟瑟發抖。
他身體癱軟地被抱在懷中。
還以為是不好好挨親就要挨捅,整個人都害怕死了。
以至於埃爾維斯濕熱黏膩的吻又親在他的膝蓋內側,擠開並起的雙腿時,岑清完全不敢抵抗。
一直到膝蓋被彎到胸前。
膝蓋的後方,連接著大腿的部位被掐地殷紅,裙子早已經血跡斑斑,從綿白色化作染血的破爛布條,可憐兮兮的,都遮掩不住柔軟的部位。
冰冷的薄韌陷在柔軟細嫩的肌膚上。
毫不懷疑,如果埃爾維斯再用力一些,那咬痕的旁邊就要多一道血痕,溢出晶瑩鮮紅的血珠。
又想親,又想將少年割開的矛盾在埃爾維斯的大腦中瘋狂爭鬥。
岑清像是能看到那把刀抵在自己腿根上似的。
整個人顫得宛若被錮著命口的小鹿,濕艷的眼角含著淚水,在驚惶顫動的下眼睫上盈盈輕轉著,近乎絕望地落下來。
「埃爾維斯……」
發緊的喉嚨艱難地擠出音腔。
綿軟的輕輕細細的嗚咽著。
纖細的指尖擋在眼睛上方,像是接受了痛苦的開始一般,他不住地落淚,不住的哭泣,肩膀和身體一同顫抖,咬著嘴唇囈語。
「痛…不要……」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刀片落地的聲音。
「鐺——!」
這個輕薄的、能輕易隔開人體肌理的刀具砸在地面上,顫音若音叉般盪在幾人的耳膜中。
埃爾維斯指骨鬆開,任它落地。
眼底發紅的盯著岑清遮擋著上半張臉的指尖,忽然抬手捏住了岑清的手腕。
指腹碾在跳動的脈搏上,感知到軟膩的肌膚細細地抖著。
「不疼。」
又找回了那番紳士的模樣,聲音極輕的說道。
誘哄般將岑清的手腕向上壓下去。
他對上那雙幾欲渙散的清潤眼瞳,心臟一下子飽滿起來。
「……這麼害怕啊。」
男人似乎又恢復了笑模樣,溫柔沙啞地呢喃,「怎麼會讓你疼。」
他不捨得啊,他不捨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