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懸崖勒馬的瘋子,鼓脹的欲望從直跳的神經上猛然下貫。
他舔乾淨岑清的淚水,將剛剛刀鋒刮過的每一處部位都小心小意地吻過。
旖旎曖昧的舔舐安撫著茫然無措的岑清。
在冰冷的床上、寒冷的地下,埃爾維斯頭一次真誠地對待他的內心。
他不打算放過少年,想用更溫和的手段把他留下來。
可他所認為的「溫和」也只是他認為的罷了,岑清受不住那高熱的唇舌肆意流連在裙下的肌膚,連嗚咽聲都逐漸驚恐,似乎是意識到等待自己的是更疼痛的折磨。
不是利刀子割肉那樣,而是被塞得滿滿當當,沒有一晚上根本不會被放開的那種。
那明明……更痛呀。
眼圈泛起紅澤,小聲咿唔著。
「……等等、等一下,嗯唔…嗚嗚!」
岑清緩緩回神,濕亮亮的眼睛都瞪圓了。
幾乎做到最後一步。
埃爾維斯脹的發疼,抵在岑清腿根,又去親吻他的紅唇。
就在這時。
「嘭——!」
一聲巨大的槍響,子彈穿過空氣,猛然向兩人之間射來。
男人親的更近。
「噗嗤」一聲,滾燙的血花崩開,濺了岑清一手。
岑清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發懵,鮮血在指尖上低落,被風吹的發涼,鼻腔內的血腥氣換了新的熱氣。
岑清顫著眼睫低下頭,伸手摸到男人腰腹上的鮮血。
耳邊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諷刺。
「——接的不錯。」
岑清抬眼望去,看到的是那個把他塞入衣櫃裡的男人。
他對上一雙幽邃的、晦暗的綠色眼眸,像是寒潭般,倒映著自己震驚的表情。
那人蒼白寬大的手上正耍著一把短槍,黑色的長款風衣垂落,像一個誤入這裡的高端人士,但行為卻屢屢惡劣。
好久岑清才意識到,這一槍是那個男人打的。
埃爾維斯咬了咬他的嘴唇。
「……你什麼時候給我找了個情敵。」
不等岑清回應,埃爾維斯起身,任暗淡的光線落在鋒利的側臉上,唇角微揚,驚嘆般道,「羅—納—德。」
他像是感覺不到腹部的疼痛一般,抬手向後捋過染紅的金髮。
眼眸半抬,笑意收起。
「能找到這裡,是我低估你了。」
隨手在地上撿了個斧頭,埃爾維斯淡漠地說了一句,起身就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情緒變化比較大的一章,不知道有沒有寫出來,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