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幫他擦擦腿,但是居然耳朵都紅了,讓岑清警惕心直接降下一大半。
感覺……不像是能把他騙著穿黑色吊帶的人呀。
系統:【你怎麼這麼肯定?】
岑清抿唇。
他怎麼知道?他也只瞎猜的……
系統無奈:【別猜了,就是他。】
岑清持懷疑態度,真不是他帶有色眼鏡看人,主要是讓他穿那樣害羞的衣服走在街上,岑清還以為是一個很惡劣的同學。
結果亞度尼斯蹲在他面前,讓岑清有一種微微無言的感覺。
……就這?
.
「嘩啦啦。」
紅色的水滴在擰緊的毛巾上滴落,盆里的水染開血花。
亞度尼斯沒等到回應,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試探了。
——事實上,他還從未和清清離得這麼近,是這麼曖昧的距離。
老天啊,他感覺自己擰毛巾的手背都在抖。
沒有經過同意,他就不再想著美事。
重新疊好毛巾,又小心地貼在了岑清頸側。
毛巾上的水漬溫熱。
絨毛輕輕抵在岑清的鎖骨上,擦拭了兩下,因為血跡未乾,只需要抹幾下便能弄乾淨,只除了血腥氣一直留存在這裡。
嫩白的領口肌膚向他敞開。
亞度尼斯能嗅聞到裹挾在血腥氣裡面的一縷甜意,像是玫瑰花蜜般香膩撩人。
其實只需要洗澡就能幹淨了,可惜這個時候沒有條件。
亞度尼斯知道岑清有潔癖,他是特意找人帶的熱水,果然派上了用場。
……
貼心的「服侍」。
岑清怪異地想到這樣的形容,在毛巾一點點向下,向領口內擦拭的時候,扶在床上的指尖輕蜷。
耳後漫開羞赧的緋意。
「不、這裡不用了……」
指尖最後落在了毛巾上——剛好貼在男生滾燙的手背。
岑清有些慌亂,他發現男生抵著毛巾的手指,都探進領口大半了。
其實這裡應該沒什麼血跡的,他雖然被埃爾維斯的腦袋蹭著親了很久,但哪裡都沒有他拿花瓶砸向埃爾維斯的時候,忽然洶湧流出的鮮血多。
也就是說,亞度尼斯的提醒其實沒有錯。
他腿上的鮮血實在是需要及時清理。
岑清忍了忍羞意,小聲說,「腿上的血需要請你幫忙,這裡就不用了。」
想了想,他又輕輕喃出禮貌的話語。
「謝謝。」
亞度尼斯低沉地「嗯」了一聲,像是無論岑清說什麼他只管照辦的利索模樣,直接把毛巾拿出來,放水裡清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