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扔的刀被門樹握住,門樹在他面前蹲下,寬闊的脊背上是鍛鍊出來的起伏肌肉群,冷白皮上一點汗水,宿光怎麼看那都是疼出來的冷汗。
他的前胸被自己割開了一道,僅僅是為了威脅宿光。
宿光的指尖點在門樹背上,他在被忽悠落下刀尖前一秒崩潰地大哭。
「——這不對!」宿光的淚水滴在門樹弓起來一點弧度的背上,他哭叫,「你不對,我也不對,我不該……」
不該招惹你的。
他只要把字刻上,那門樹整個人便都是屬於「宿光」的了。
同樣的,門樹只會允許宿光擁有他一個人,只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傾注所有的溫柔與愛。
愛是永恆的捆綁,直至死亡。
不僅僅在門樹的意義上,在宿光的意義上同樣如此。
「乖,別哭了,哥哥。」
「如果怕我疼,就刻深一點,刻狠一點,因為佩蒂需要哥哥的愛才能活下去啊。」
他用情話安撫宿光,宿光卻不敢回復。
門樹嘴上多溫柔,可他的手狠戾地抓著宿光的腕子使力向下壓著。
他抬起胳膊向後扭著,手臂上的青筋崩地鼓脹,筋脈寸寸翁動,幾乎要立馬斷裂。
宿光的手根本無法反抗出力。
宿光哽咽地捂住嘴,他站在門樹的身後,落地窗上映出一站一蹲兩塊灰色的斑塊,刀尖落了下去——
一筆一划,晶亮而濃稠的紅色血液沿著脊背的皮膚流下來,門樹悶聲不吭地受著,疼嗎?疼啊。
高興嗎?
真高興。
他令宿光壓下了一道深刻的血痕後,手臂便折了回去。
他的聲音帶著陣痛後的愉悅,「別哭,哥哥,你的手都抖了。」
宿光看著血字下一地的血仍舊在哭。
門樹的臉色蒼白,他不是感受不到血液湧出的恐懼感,可那被充實的滿足所填滿了。
宿光用袖子蹭了蹭眼淚。
「不要停下——」門樹的臉陰下來,「我知道,你還有一筆沒寫。」
「你真是個瘋子。」
宿光將豎彎鉤畫上,憤怒地譴責他。
而後默默地哭泣。
他抽泣的聲音細細裊裊,門樹卻是用堅定的語氣說,「你喜歡的啊,哥哥。」
宿光嗚咽一聲。
他渾身軟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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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中的娃娃直接便有著「宿光」的字樣,這令宿光十分羞恥而不適。
這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對戀人要求對方親自給自己身上寫上對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