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慧走在殯葬隊伍的最末尾,送他們離開村口後,她沒有跟上去,而是回到姜霽北他們身邊。
她指向農田方向:「師父現在獨自住在村莊農田的盡頭。」
順著丁慧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農田盡頭的樹林邊,佇立著一間比村莊裡所有屋子都氣派的木屋。
姜霽北與池閒對視一眼,拍了拍驚魂未定的酸菜魚,笑了一聲:「我們走。」
丁慧的師父叫普柴,是個六十來歲的花甲老人。
從面相看去,他雖然算不上慈眉善目,卻也絕非訕那種邪惡的相貌。
聽完姜霽北等人說明來意,普柴師父的表情有些警惕,他沒有回答姜霽北等人的問題,而是轉向丁慧,說了一段長長的話。
丁慧平心靜氣地與他交流,似乎是在說服他。
酸菜魚湊過來,對姜霽北和池閒耳語:「普柴在問丁慧怎麼認識的我們三個人,丁慧編了個世家故交的理由。」
池閒則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普柴的神色變化:「普柴似乎對返生布非常忌憚。」
聽完丁慧的解釋,普柴面色有所緩和。
他轉向姜霽北幾人,問:「你們找返生布幹什麼?」
普柴的提問讓姜霽北心知有戲。
「我們在一些來歷不明的照片裡發現了它,並一路查到了這裡。」他立刻拿出手機,打開無名相冊,將相冊里的縮略圖展示給普柴看。
普柴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直到姜霽北點開最先出現在手機中的骸骨照片。
他只看了一眼屍骸,就把照片滑開,滑到最新出現的照片時,普柴皺起眉,用手指放大屏幕上的照片,仔細端詳起來。
姜霽北留意到,相比屍體的變化,普柴仿佛更在意屍體下的織物。
準確來說,他在看織物上的花紋。
姜霽北仔細觀察著普柴的表情。
見普柴的神色逐漸凝重,他適時地開口問:「普柴師父,這是返生布嗎?」
丁慧在旁邊翻譯。
普柴出神地看著,喉嚨無意識地發出聲音:「是……是……」
來泰國著幾天,姜霽北簡單學會的泰語裡,就包含這樣的肯定句式。
「返生布真的存在嗎?」他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