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辭聽見這個名字,視線不動神色地在文件上移開:「別對他下手。」
他想起那個金髮碧眸在少年在晚宴上胡鬧,卻還能得到周圍人的憐憫,頓時蹙眉。
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這個夢是真的,這個世界是狗血文,蕭齊是主角有點氣運在身上,周圍人跟中了邪一樣幫他。
要麼是那群老傢伙想藉機落井下石嗆他兩句,討好紀雲斐。
理智告訴他實際情況應該是後者,但
許硯辭沒辦法解釋為什麼在沒見過蕭齊的情況下,就已經夢見了他的存在,名字、樣貌甚至是性格。
但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狗血文,也太草了,他這麼拼死工作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促成兩個傻逼談戀愛?
助手不理解許硯辭的想法,疑惑道:「為什麼不能蕭齊下手?」
許硯辭看了助手一眼。
他跟這個新助手相處也不過半天,沒什麼信任可言,便沒有多加解釋。
許硯辭思索半天:「因為可愛~」
助手:「......」
他:「呃,您好幽默。」
許硯辭:「上班哪有不瘋的。」
助手陪著他走到房間門口:「您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許硯辭點頭:「行。」
他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夢醒了之後他只記得結局跟幾個零碎的片段,其中一個就是蕭齊利用今晚潑他的酒,爬到了沈修卿的床上。
而如今劇情改變,這酒淋在了他身上。許硯辭懷疑自己燒還沒退,不然怎麼會相信這個世界居然是小說構成的。
首先他是個非常堅定的唯物主義,其次……
許硯辭看向助手:「你去查一下蕭齊的紅酒是不是有問題,今晚要注意我的電話,我打給你,無論有沒有出聲,必須帶人過來。」
助手有點懵,但還是點頭:「好的。」
許硯辭累了一天,吃完藥,躺在床上。
他用手捂住眼睛,難得地沉默了,本來想離沈修卿遠一點,但是放的狠話居然全被聽見了。
現在派人給對方下藥導致耳聾已經來不到了,只能隨機應變。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沈修卿為什麼會出現在A市的晚宴上。
他在夢境中所窺見的未來並不是完整的,只有幾個破碎的片段能推出大概的時間線跟故事線。
沈修卿現在應該是在易感期,是瀕臨暴走的狀態,隨時有可能造成大面積傷亡。
怎麼出現在這裡,太危險了。
許硯辭想著,藥勁慢慢地上來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算了,無所謂。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誰小說,他身為反派,肯定可以活到故事的最後,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