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聽的不是江逾白,而是他的死對頭紀雲斐,嗓音低沉,帶著股不怒自威的震懾:「哪位?」
許硯辭聽見這道聲音就煩:「你老拿江逾白的手機做什麼,還給他。」
電話馬上被另一個人搶走了,江逾白在那邊焦急地問,嗓音帶著沙啞:「許硯辭,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追蹤到你的位置在地下城,但那邊太大了,要具體定位還需要好幾天,你附近有什麼,能給我提供一下特徵縮小定位範圍......」
許硯辭打斷他:「你先別急,我現在沒事,你不用追蹤我的具體位置了。」
紀雲斐在旁邊無奈道:「我就說這傢伙逗你玩的,別總是對別人這麼上心,覺都不睡了就追出來......」
那邊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江逾白
用書砸了紀雲斐的腦袋,壓著嗓音道:「你別亂說話。」
江逾白語氣帶著點擔憂,對著許硯辭道:「你現在還好嗎?沈修卿在你旁邊嗎?」
許硯辭微眯了下眼,在不動神色衡量著他們兩人的關係。
他不走心地應著話:「對,他在我旁邊,只是囚禁而已,他沒想要我的命。」
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總覺得是江逾白占上風啊,那就好辦了。
江逾白並沒有察覺,相反,他對許硯辭的處境不放心,再加上之前的愧疚,更加擔心了:「被囚禁了也不行啊,沒人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想辦法幫你弄出來。」
許硯辭好心提醒:「我開的延聲,沈修卿就在我旁邊。」
那邊詭異地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江逾白好像哭了,紀雲斐沒辦法:「沈修卿聽著就聽著吧,你讓他等著,最多三天,我想辦法帶你走。」
「至於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解決不了就死得好看點,屍體別嚇到江逾白。」
他對許硯辭奪了江逾白的注意很不滿,說話也帶著威脅的意味:「還有,既然分開了,就別再跟江逾白聯繫了,總該有點分寸。」
許硯辭笑了,慢悠悠地挑釁道:「那可不行,他親口說的要當我哥,他得照顧我。」
他沒等紀雲斐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扔了一邊,攬住沈修卿的脖頸:「你也聽見了,我盡力了解釋了,但江逾白不肯收手,紀雲斐也聽他的話,我沒辦法。」
沈修卿視線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你一開始就知道紀雲斐是江逾白的狗,所以才將江逾白留在身邊整整五年?」
許硯辭無辜地眨了下狐狸眼眸:「你這樣說有種我很壞的感覺。」
他唇角微勾,帶著點邪氣,眼神又媚又壞:「話不能這麼說,江逾白可是自己來我身邊的,紀雲斐甘心將他的寶貝送過來,不收下太不禮貌了,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做出這種得罪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