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幹過一回了不是嗎?
副手頓時睜大了眼睛,他幾乎是沒有思考,衝過來阻止沈修卿的動作:「不可以」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放開。」
副手被這個眼神看得身子一顫,但卻也沒有鬆手,他的命是元勛救的,沒道理看著對方去死,於是安撫道:「許先生還沒有出事,您起碼也要撐到他出手術室。」
「要是許先生活下來了,卻發現您出事了,他受了刺激再發生意外怎麼辦?」
沈修卿嗤笑了聲:「受刺激?他估計都恨死我了。」
副手不明白元勛為什麼這麼作踐自己,這些日子對方為許先生的付出,他全然看在眼裡。
他嘆了口氣:「您為許先生做了這麼多,他要是再恨您,未免也太沒用良心了。」
沈修卿自嘲地笑了聲:「但他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良心。」
副手:「......」
沈修卿:「我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
副手見他聽進去了,便退下了。
他回頭看了元勛一眼,現在自己也只能勸沈修卿撐到許硯辭出結果的那刻。
元勛向來□□,別說他了,政府的意見他都不予理會,除了手術室里躺著那位,他誰的話都不聽。
但願許先生能活下來。
手術室的燈滅了,沈修卿立即走了過去,看見沒有被蓋上白布的許硯辭,整個人像是虛脫般地鬆了口氣。
他走過去,拉住許硯辭的手,對方這幾天又消瘦下來了,好不容易養了點肉,又回去了。
小護士蹲下來,跟沈修卿講話:「元勛,醫生有話跟您說。」
沈修卿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打起精神,看向醫生。
醫生儘可能緩和地講:「許先生的各項數據都非常奇怪,數值不正常,我們無法對此做出治療,只能看看接下里的情況怎麼樣。」
沈修卿:「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嗎?」
醫生搖了搖頭:「我們甚至無法確定他是不是在危險期。」
沈修卿接著問下去,但卻什麼都沒問出來,他伸手接過報告單,也跟著蹙了下眉,縱然不懂醫學,但他知道,這些數值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醫生:「但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著,我們不敢隨便定下治療方式,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