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其實不喜歡這樣甜膩的糖,但這卻是許硯辭這般餵他的,於是紅著耳尖,堅定地點了頭:「你餵的,好吃。」
許硯辭見他耳尖紅了,捂著肚子笑壞了。
沈修卿就這樣看著他,也沒計較他的惡作劇,倒是配合地笑著,扶著他的肩膀,怕對方掉下沙發。
許硯辭一刻也不停鬧騰,等笑累了,腦袋就擱在對方肩窩上,又道:「我餓了。」
他就是這幅做派,真像極了壞狐狸,逗完人又指使對方。
沈修卿問他:「有什麼想吃的?」
許硯辭想了想,伸手去拿沈修卿的手機:「我記得地下城有幾家好吃的外賣,嗯.....這家的松子魚,吊燒肉,還有這家的拔絲地瓜,這家的炸雞好像也很好吃。」
他像是真的餓壞了,說起來沒完沒了,連報了十幾個菜的名字,抬頭就眼巴巴地看著沈修卿:「我們都買回來好不好?」
沈修卿拒絕,把手機拿回來,扔桌上,讓對方夠不著。
他屈起指尖,敲了敲對方腦袋,卻沒有用力:「你有胃病,不可以吃外賣,也不可以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許硯辭垂下眼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之前父母不讓我吃,後來江逾白不讓我吃,現在怎麼你也不讓我吃,太過分了。」
沈修卿對他無奈:「因為你吃了會肚子疼。」
許硯辭:「可是我饞。」
沈修卿起了身,幫他把毯子蓋好:「那你在這休息,你說的那幾個我會做,待會做個清淡點的,不過味道可能會打折。」
許硯辭當即掀開被子:「我跟你一起去。」
沈修卿按住他:「不行,你在這睡覺。」
他倒是不明白了,許硯辭平時忙,經常缺覺,有空了逮住機會就使勁睡,現在怎麼跟在他後邊到處跑。
等許硯辭進了廚房,他總算知道為什麼了。
沈修卿擒住抓了一把辣椒試圖往鍋丟的小狐狸,壓了壓火氣,將對方指節掰開,奪過切好的辣椒碎,扔到案板桌上。
他停了煤氣,把人帶到水龍頭前洗手,仔仔細細地洗乾淨每一寸皮膚。
許硯辭看著被折騰得有些發紅的手指,可憐兮兮地抿著唇,看上去委屈極了:「我就是想吃點辣椒.....」
沈修卿知道他是在逗人玩,但還是被這個眼神勾得心疼,什麼氣都發作不出來了:「你這一把辣椒,夠在手術台上躺個十來回了。」
他隨手捻了點辣椒末,往鍋裡面丟,指著那點落在鍋底就看不見的紅:「只能這樣。」
許硯辭也不為難他,用力地點點頭。
他踮起腳尖,在對方的唇落下吻:「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
沈修卿扯了下唇角:「嗯,先去桌上等著,待會別被油給濺到了。」
許硯辭倒是無所謂:「沒事,我給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