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眉頭一挑:「辣椒粉放下。」
許硯辭偏頭,無辜地看著他:「......」
一副被發現又怎樣,反正你捨不得訓我的樣子。
沈修卿把辛辣的作料都收了起來,放在許硯辭夠不著的位置,這才繼續做飯。
許硯辭也不玩了,就幫忙洗洗菜,大多時候站在對方身邊,偏著腦袋看他炒菜做飯。
他等沈修卿做完之後,抬眼看他:「要試試我做的嗎?」
沈修卿倒是訝異:「你會做飯?」
他前世今生跟許硯辭相處這麼久,都沒見過對方做飯,這人很忙,是有什麼吃什麼,半點不挑,能吃飽就行。
許硯辭:「算不上好吃,但吃不死。」
他倚在案台,眉眼噙著笑:「我們這些繼承人可是什麼都要學,必須要有獨立生活的能力,確保只有自己的情況,也不會把自己餓死。」
沈修卿給他系上圍裙,就在旁邊站在,防止有突發情況。
許硯辭面不改色地下菜,翻炒,下作料。
他的動作很從容,能看出來生疏了不少,但依舊還有獨立做飯的本事。
他做的只是一道簡單的番茄炒蛋,番茄被頓得軟乎出汁,金燦燦的雞蛋塊落在上邊,還有少許綠色的蔥花做點綴。
許硯辭會的不多,做完這道簡單的家常菜,就把主戰場還了回去。
未了,他看著放在高處的辛辣作料,嘆了口氣。
沈修卿:「.....」
但他還是狠狠心,決定無視掉這聲嘆氣,總不能為了一時的心疼,看著對方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台上。
這一頓飯是少鹽少鹽清淡,先前捻的那點辣椒,在白白綠綠的菜色中不見身影。
沈修卿原本還擔心許硯辭不願意吃,但對方很懂事,也很有分寸,不會在這時候跟他鬧著玩,一口一口地往嘴裡扒。
他鬆了口氣,卻又有點不知味,潛意識還是希望許硯辭多依賴自己。
許硯辭狐狸眼眸一挑,似乎是看清了對方的心思,擱下勺子,勁瘦的長腿就搭在對方腰上,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燙,吃不下了。」
沈修卿有時候真的被他揣摩人心的能力給嚇到,他看著許硯辭的眼眸,心底掠過柔軟,知道對方這是在哄自己開心。
是,從剛才到現在。
不是他在縱容許硯辭,而是許硯辭在哄他。
許硯辭獨立慣了,什麼事都能自己解決,骨子裡也不樂意依靠別人,除非是有涉及到利益關係,需要拉進距離,才會裝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