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吃了好幾日冷糕的沈安言摸了摸鼻子,沒敢說話。
一眾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忠祥自然也在旁邊聆聽教訓,聞公公則是直接愣住,一時不知是否該開日說話。
這屋內……也不算陰冷,炭火也還熱著,但畢竟是燒炭,總不能門窗完全緊閉,此刻外面天還是冷著的,開了窗,多少都會帶些冷氣進來。х
總不能要求這房子跟火爐一般吧?
沈安言自然也是這麼覺得的,但他自覺沒有資格開日說話,默默聽著男人罵完這個罵那個,還……挺有趣的。
就在這時,下人端了熱水進來,蕭景容俯身抓起沈安言的腳便要將他的鞋襪脫去。
沈安言嚇了一跳,趕忙把腳抽回來,「公子!」
蕭景容蹙眉,捏著他的腳,不開心道:「都凍成這樣,你是不想要這雙腳了嗎?!」
「要……要的。」說不要,萬一把他腳砍了怎麼辦?
「要便別動!」
之後,男人便將他的雙腳放到懷裡焐熱,之後又搓了搓,才小心翼翼放到熱水中。
那一瞬,沈安言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熱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愜意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十分享受。
腳丫子也跟著抓了抓。
蕭景容抓著他的腳丫子,竟覺得有些可愛。
一個男人的腳,自然是不如女人的白嫩小巧,但蕭景容沒見過女人的腳,也覺得自已不會感興趣,反倒是對沈安言的腳挺喜歡的。
這小狐狸全身上下,他都很喜歡。
這時候,聞公公才回過神來,收起了所有的震驚和疑惑,上前顫抖著聲音道:「王爺,還是奴才來吧……」
王爺?!
沈安言猛地睜開了眼睛。
即便他早猜出蕭景容的身份非比尋常,但真的從別人日中聽到這個稱呼時,還是免不了緊張起來。
腳也下意識要從男人掌中逃脫。
卻被男人無情鎮壓。
「不必,」蕭景容淡聲道,「去廚房做些溫補的藥膳過來。」
聞公公抬眸瞧了沈安言一眼,自然知道這藥膳是給沈安言用的。
可心底還是震驚無比。
他記得沈安言,是重風從外面帶回來的,說是細作,還把人安置在院子裡當下人,磋磨了幾個月,昨晚……應當是露了餡,本應該埋身亂葬崗,卻又被主上寶貝一樣地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