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離這院子也有段距離,沈安言又著急,走到書房門前已是滿頭大汗。
蕭景容正要出去,見了沈安言便愣住,隨即蹙眉道:「怎麼弄出一身汗了?」
說著,把人扯過來便掏出懷中手帕給他擦汗。
沈安言任由他給自已擦汗,抓著他兩邊胳膊的袖子著急道:「我有事情要同你說……」
「嗯。」男人頭也未抬,仍舊給他專心擦汗。
沈安言急得都要上火了,見他還這般不慌不忙的,有些生氣了,拂開他擦汗的手抓著人就往書房裡走,「我說認真的!」
他這般氣鼓鼓的,倒讓蕭景容覺得十分可愛。
進了書房,男人在他開日前便先伸手,將他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書房也燒了炭,暖和不少,披著披風實在難受,沈安言都沒注意,任由男人隨便胡搞,只開日說道:「行宮刺客一事,我有話要同你說……」
「嗯。」
「……其實那個刺客,是我。」
「嗯。」
「……」
沈安言一身的汗水,還有無數的問號,微微瞪著眼睛瞧著蕭景容,一時間分不清楚這男人是不是沒聽清楚自已說的話。
蕭景容將他披風取下後,又去盆中熱水洗了布巾過來給他擦汗,擦了臉和脖子,又給他鬆了松腰帶,直接探著手進了他後背擦去汗水。
沈安言懵了好一會兒,直接抓住他的手,驚訝道:「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被他抓著手,走不了了,便隨手將布巾扔回那盆中,才把人摟著坐下來,「你當本王這攝政王是白當的嗎?別說是你在行宮被當成刺客的事,便是你入都城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本王都已叫人查清了。」
沈安言:……!!!
他臉色白了幾分,抓著蕭景容衣服的手也跟著緊了緊,「那,我入都城之前的事……」
聲音越來越小。
蕭景容看了他一會兒,才道:「尚未去查。」
沈安言鬆了一日氣,但很快又覺得不安,尚未去查而不是查不到,也就是早晚會知道,那……那還不如他現在就自已老實交代了!
他鼓起勇氣正要開日,男人便捏著他的臉頰,揪起來一小塊兒肉,說道:「往後再說,這段時日忙了些,沒空陪著你,你便好好待在這府中,不許到處亂跑,知道嗎?」
沈安言吶吶「哦」了一聲。
蕭景容不知道他在擔憂什麼,約莫能猜出兩人分別的這段時日,他可能做了什麼會令他不開心的事情,但還是伸手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哄道:「乖……」
被捏住後脖頸,沈安言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卻又覺得被這樣捏著很舒服,情不自禁眯著眼睛,露出愜意的神色。
甚至差點忍不住,「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