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那麼大聲,想嚇死誰啊?!
書房裡撐著腦袋還憂愁不已的蕭景容聽到喊聲,也嚇了一跳,但知道了侍衛是故意給他傳信,便也沒生氣,待沈安言端著吃的東西進來後,才裝模作樣地拿起沒翻過一頁的書,問道:「怎麼來了?」
沈安言笑著走到他身旁,輕聲道:「聽聞公公說王爺午膳便沒吃多少東西,我便擅自做主做了些吃的,王爺嘗嘗?」
蕭景容實在沒胃口吃東西。
可見這是沈安言專門做來的,即便做得賊難吃,他還是給面子吃了幾口。
隨即便悄咪咪推到一旁,又問道:「有話要問?」
沈安言看他書案上擺了不少書本紙張,以為他是真忙,一時猶豫著不敢開口。
見他支支吾吾,男人便猜到他要問什麼。
把人扯著坐到自己腿上,「方才暗衛已來報過,那些人沒事,本想著晚些回去便同你講,沒想到你這般耐不住性子。」
沈安言一聽說那些人沒事,便立馬狠狠鬆了一口氣,心情好了,便又開始撒嬌,「我是想王爺了才過來的,問他們就是順便的。」
蕭景容豈會不知道他那點心思,但也懶得戳穿,畢竟他現在也心虛。
果然,沈安言同他撒嬌了一會兒,又試探問道:「老王妃沒為難他們嗎?去的暗衛可說了我的事情?」
男人撫摸著他後背的手頓了下,才道:「老王妃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聽說一直暗中為難,後來他們為了保命,便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幾具屍骸,一把火把那鏢局燒了後,便假死遁逃,暗衛找他們也花了些時間,如今那幾人都分散在幾處地方,只是他們矢口否認,聽了你的名頭也不肯相信,約莫是以為本王的暗衛是老王妃派去試探他們的。」
沈安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覺得男人這番話合情合理。
他正要質疑,蕭景容便開了口,「雍南王得知此事,便派人將那幾具屍骸收斂了安葬,想來老王妃也以為他們已經死絕,本王見他們有些已成家立業,妻兒健在,便不敢將他們擅自帶來京中,暗衛也只留了些財物便走,你若想要見他們,本王便立刻派暗衛將他們全數帶來。」
沈安言想都沒想,趕忙道:「不必!」
蕭景容便道:「當真不用?」
不等沈安言說話,他又道:「本王瞧著他們也十分機靈,這次暗衛露了面,縱使報了你的名號,但說的也是攝政王府,他們未必相信,若你現在不見他們,來日他們搬走,再想找,卻也難了。」
攝政王這一手心理戰術玩得很溜,至此,沈安言便沒有任何懷疑了。
只是悶聲道:「是我害得他們淪落至此,哪裡還有臉見他們?知道他們活著便好了,而且他們成家立業,有妻有兒,日子應當也不會太差。」
把他們弄來都城有什麼用呢?
他而今不過是一個委身男人的床上玩物,叫他們見了,自己也羞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會再受到冷落,再把人叫來,也庇護不得。
倒不如現在這般,閉了鏢局,安生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