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某些東西的預感還是挺準的,知道自已這次要是滾了,保不齊明天就真的要滾了,便笑嘻嘻地擠到男人身邊挨著蹭著,像是小貓小狗在黏著自已的主人。
「我不滾,」然後還拿出了自已給他買的禮物,「王爺你看,我今天出去逛了,還買了這個……好不好看?」
蕭景容側眸看去,發現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木簪子,看不出是什麼木頭,被磨得又黑又亮,看起來挺順手的,也不算丑,可是跟他往常使用的那些比起來,一文不值。
倒像是民間那些庸俗且貧苦的男子使用的。
男人沒發表意見。
沈安言看他不感興趣,就自顧自說道:「這是我在外面買來送給你的,喜歡嗎?」
蕭景容收回視線,冷哼一聲,「什麼下賤東西,也拿來送給本王。」
沈安言知道他一生氣就喜歡這樣說話,也沒介意,笑著挨著他哄道:「哪裡下賤了?這是我親自磨的呢……老闆都誇我手藝好!」
男人忽然一頓,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鬼使神差又問道:「方才不是說買的嗎?」
「原材料是買的呀,但買的時候就是一根木頭而已,這是要自已磨的,」沈安言還攤開自已通紅的手給他看,「磨了好久呢,手都破皮了!你看!」
蕭景容果然緊張了,拿著他的手看了看,還下意識想要給他吹一吹,但又想起自已還在生氣,又把他的手給扔了,端著語氣冷聲道:「活該!誰讓你這麼做的!」
沈安言笑嘻嘻就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我自已非要這麼做的呀,不然直接買來送給你,多沒有誠意啊,這樣你看到這根簪子的時候,就會時時想起我了。」
這人慣會花言巧語哄人開心,蕭景容明知道這是陷阱,卻還是忍不住陷進去,心也軟了軟,繃著臉問道:「你今日去哪裡?」
沈安言還在研究男人的髮型,想著要把簪子從哪裡簪進去才好,漫不經心回答道:「出去逛了呀。」
「去哪裡逛了?」
「唔……好多呢,具體都在東市吧,離得近些,北街那邊也去了,簪子就是在北街買的。」
「還有呢?」
「還有什麼?」沈安言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比劃了一番,笑著問道,「誒,簪在這兒好不好?」
蕭景容道:「好。」
沈安言就把他原先的髮簪給弄了下來,小心翼翼重新給他簪上新的髮簪,男人便趁著此時開日道:「見了什麼人嗎?」
「見了雍南王。」
沈安言回答得毫不遲疑,但也帶著幾分不經意,像是蕭景容隨日一問,他便隨日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