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男人不給他逃跑的機會,後脖頸被輕輕咬住,仿佛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沈安言悶哼出聲,啜泣中帶著求饒,隨後又很快陷入了含糊不清的低喃中。
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唯有身後的禁錮和衝動是真實存在的,沈安言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像自已真是一隻被拴住了翅膀的鳥兒,被囚禁在漂亮的金絲籠里,無論他怎麼往前爬,都一定會被拖回去,伸出的手,也被溫熱的大掌十指扣住強硬地……不許他逃離。
哪怕只是簾帳之外……
再清醒時,沈安言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男人衣冠楚楚坐在身側,在認真翻著摺子查看。
察覺到對方要低眸看向自已,沈安言便立馬閉上了眼睛。
卻還是被男人察覺到了,輕聲笑了笑,俯身親了他一下,惹得他在被子裡小心翼翼顫抖著,眼睫毛也忽閃忽閃,瞧著竟有幾分可憐的委屈。
男人柔聲道:「醒了?可要吃點東西?」
沈安言無法裝睡,只能睜開了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在男人掀開被子要幫他穿衣時,他趕忙阻止道:「我我我……我自已來!王爺,我自已來!」
他面色通紅,目光閃躲,瞧著竟像是在害羞。
蕭景容便又親了他一下,笑著調侃道:「都這般關係了,還同本王害羞?」
沈安言紅著臉垂著頭,支支吾吾的沒回話,更讓男人肯定了自已的猜測,但也沒勉強,起身讓忠祥進來伺候。
可沈安言也沒要忠祥伺候,披著外衣,只讓忠祥攙著他到了屏風後,便讓忠祥退下了。
忠祥知道他不喜人貼身伺候,便在屏風外守著。
期間沈安言幾次差點摔倒,忠祥要進去,都被他呵止在外面,洗個澡,竟磨蹭了將近一個時辰。
用膳時,男人更是強勢地要將他圈在懷中,時不時還要餵他。
以前也經常這般,沈安言也願意配合男人的小樂趣,但他卻隱約覺得……現在不同於以往了。
兩人的關係,仿佛越發親密,男人對他的寵愛,也不再僅是小貓小狗般的寵愛。
正如……床榻之上,蕭景容要的不再是自已舒服,也不僅僅是他配合,還要他也一樣跟著沉淪與著迷。
用過膳,沈安言便打算如往常那般乖乖回房待著,蕭景容卻非要他跟自已一同去書房。
沈安言應了,視線卻落在男人的髮簪上。
那是他送的。
「本王書房裡的書,若是有喜歡的,你便拿去看,」頓了下,男人又輕聲道,「你可還時常讀書練字?」
蕭景容平日裡太忙了,他只來得及關注沈安言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其他的,便沒閒暇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