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沈安言的確只花了半月時間就把睿國的文字學得差不多了,噎了下,又淡定改日道:「正如孩童要長大,三五個月內吃再多也只能成個胖子,是長不成大人的。」
難為他還費盡心思安慰自已,沈安言也接受他這番好意,垂眸難過道:「那你還罵我笨……」
蕭景容道:「你確實笨,笨便算了,還急於求成,這世上但凡不能按部就班完成的事,多半不會成為好事,罵你是希望你明白自已的確蠢笨,既知道笨,便要腳踏實地,不要想著一蹴而就,更不要想著法子去走那些歪路。」
其實他這麼說,沈安言反而開心,因為他們雖然對彼此都沒有太多真心,卻也沒有假意。
蕭景容寵著他愛著他,卻不會因為床上那點事兒,像個嫖客一般張嘴就胡來地亂哄,正如沈安言雖然算計他拿捏他,卻總在大事上知進退,懂分寸。
他們就在這樣的虛與委蛇和互相試探中,嗅到了一點同類的味道。
沈安言吸了吸鼻子,假裝難過地暗示道:「你還罵我……你都不安慰我!」
蕭景容一臉疑惑,「安慰你什麼?安慰你雖然蠢笨如豬,卻好歹不是真正的豬?」
沈安言本以為可以藉此跟他膩膩歪歪,維護一下這段虛假的感情,沒想到這狗男人竟是個真直男!
去死吧狗渣男!
沈安言甩袖走人,留下一個怒氣沖沖的背影,看得蕭景容一臉的迷茫。
他說錯什麼了嗎?
*
既然知道自已在習武一事上不能有所成,沈安言便不願意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那上面。
但蕭景容不是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所以他要求沈安言也不准這樣,就叮囑忠祥每日五更天便拖他起來扎馬步,鍛鍊身體。
起初沈安言又哭又鬧不願意起來,後來見沒效果了,只能乖乖起身練。
這也是有好處的,雖然練不成絕世武功,連門日送菜的小哥都打不過,但沈安言的耐力好了許多。
尤其是睡覺時。
蕭景容倒是滿意了,沈安言卻開始發脾氣。
沒辦法,加上這段時日賑災款的案子有了點進展,太后一黨也沒空再來找他的麻煩,沈安言的處境也算是相對安全了些,男人便讓忠祥陪他出去走走。
沈安言出府了也沒敢到處瞎逛,直奔無名客棧,查看了帳目,見了幾個人,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意識到自已短時間內也無法成就霸業,更離不開蕭景容的庇護,沈安言那點脾氣很快也就散了,還打算出去逛街買點好玩的東西回去討好他。
他逛著逛著,便肚子餓了,找了酒樓飽餐一頓,才想起自已沒給蕭景容買禮物。
正要離開,南玉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