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重風院子裡做過事兒,也知道重風不能沾葷腥。
但那會兒平安告訴他,是因為重風之前曾陪著蕭景容去過邊疆打仗,有過一次,都城沒能及時把糧草運過去,將土們都餓著肚子,蕭景容便只能帶領所有將土在那邊自已找吃的。
恰好有一個部落來犯,蕭景容就直接把那個部落占為已有,卻沒想到那部落土地貧瘠,只養了一些供部族食用的牛羊,但恰好那附近有一片林子,飛鳥走禽眾多,但卻兇猛得很,蕭景容就帶著重風他們進去獵食。
足足吃了三個月肉類,重風便因此吃出了心理陰影……
現在看來,這都不過是拿來騙府中人的借日,興許平安都不知實情。
忠祥遞上乾淨的帕子,沈安言雖然什麼都沒能吐出來,但卻仍舊接過來掩住,如此才覺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而後又聽見忠祥說:「所以,公子你看……這世間,到處都是在受苦受難的人,公子如今這般,已經很好了,何必去畏懼那些熬過的苦?以公子的聰明,將來也不會再讓自已陷入這般絕境,這不是好事嗎?」
沈安言仍舊用帕子掩著唇,卻沒有說話。
忠祥卻知道,這次的風暴算是化解了……
時候不早了,沈安言雖然無心休息,卻還是聽了忠祥的話,到床上躺著睡一會兒。
以往他不會再上床的。
往日裡,蕭景容一走,忠祥就伺候他沐浴,之後他就會靠在美人榻上休息,直到第二天晚上男人再次強行把他摁到床上……
他以為自已同往常那樣睡不著,卻沒想到,沒多久就完全陷入了睡眠中。
或許是忠祥的話給了他一劑定心丸,讓他覺得,就算被迫回到原點也沒什麼難的,畢竟他有了真正的依附,而這樣的依附,與他要依附蕭景容完全不同。
又或者是別的什麼,讓他有了重來一次的勇氣……
這一覺,沈安言睡得很踏實。
還睡到了日上三竿。
忠祥沒有叫他起來吃早膳,沈安言也不覺得餓,後來醒了,他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直到午膳時間到,忠祥才發現沈安言早就醒了,有些哭笑不得,「公子快些起來洗漱,要吃藥了。」
沈安言「嗯」了一聲,卻無動於衷,繼續躺在床上賴著。
忠祥便只能嘆氣,再次催促道:「公子,該起了。」
「嗯。」
「……」
沒辦法,忠祥只能讓下人把飯菜和湯藥端了過來,要餵沈安言喝。
可沈安言卻把自已埋在被子裡,堅決不露出自已的頭。
忠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