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袁墨怔了下,才想起那船上可都是他們主子花了大價錢買的火藥,船上大部分也都是秦國的人,除了他們二人外,再逃出個把也不奇怪。
想來,當時的情況主子已知曉,方才問的那一句,大抵是想知道他們逃走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沒能將沈安言救出來。
袁朗這個憨憨,什麼都聽不懂,袁墨卻不能假裝不懂。
他以頭磕地,再次沉聲道:「請主子賜死!」
袁朗怔了怔,便有樣學樣,也跟著磕頭,卻仍舊不敢說話。
但男子並未出聲,只是依舊看著滿天飄落了雪花。
可這樣的沉默太難熬了,袁墨便忍不住放肆地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男子從頭到尾都背對著他們後,一時間猜不出對方的用意。
他大著膽子,喊道:「主子?」
男子便開日道:「既將你們派去守著沈公子,那你們便是沈公子的人,主子這詞……該對著沈公子喊才對。」
袁墨愣住了。
接著,他又聽到男子說:「祈禱吧,好好跪著求求這上蒼,祈願你家公子還願意隨我們一同去秦國,否則……你二人便是沒了用處,無主之物,自當銷毀,你們便只能來世再去伺候沈公子了。」
說這話時,男子語氣里也有幾分無奈和為難。
畢竟,沈安言若不去秦國,他也很難交差啊……
第199章 他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一)
蕭景容為了防止沈安言又逃走,將他所在的院子圍了一圈又一圈。
可惜天氣這麼冷,沈安言並沒有逃走的打算。
他幾乎是在被窩裡度過了一整個寒冷的冬天,開春後,在這邊過了年,天氣稍微暖和些,便被蕭景容帶回了都城。
馬車幾乎被封死了,只留下出入的那扇帘子得以透氣。
但沈安言很少下馬車,哪怕是中途休息,都只是讓忠祥掀開帘子,然後自已窩在車上繼續躺著。
蕭景容見他蔫蔫的,嘴上不說,心裡卻擔心著,讓大夫一天給他把脈好幾次,確定他只是坐久了馬車不舒服而已,男人才沒再說什麼。
但下一次休息的時候,男人想了想,還是把忠祥叫了過去。
沒多久,忠祥就回來問沈安言:「公子可是覺得坐馬車太乏味了?要騎馬嗎?」
沈安言自然知道這是蕭景容的意思。
心想這人還真是奇怪,一方面又怕他跑了,一方面還敢讓他騎馬,什麼心態?
不過他也不想多生是非,更何況此時雖是初春,卻也還冷著,傻子才出去騎馬,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