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垂眸,指尖捏著茶杯把玩著,「自有道理?」
能有什麼道理?
再荒唐的人,也不可能把家中的寵妾帶去赴宴,尤其他還是一個男人。
不管蕭景容的初衷是什麼,他今天若真往齊王府走一遭,那便是要坐實了故意羞辱國舅和建安郡主一事。
齊王自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國舅只怕要恨他入骨,建安郡主更是不會放過他。
但沈安言沒再說什麼,而是順從地起身換好了衣袍,上了馬車。
重風拉住了要一同上馬車的忠祥,低聲道:「你同我一道騎馬。」×
忠祥:……???
他正迷糊疑惑間,就被重風扯到了一旁。
重風等到馬車緩緩前行後,也沒即刻上馬,而是壓低聲音問忠祥道:「你今天怎麼回事?」
忠祥:「什麼怎麼回事?」
「你幹嘛總是發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忠祥!」重風蹙眉道,「你連我都信不過嗎?」
忠祥嘆氣,「沒有,只是這幾日心情不好。」
「你還騙我!你心情不好是這個樣子嗎?」
「……」
重風見他怎麼都不肯說,便忍不住猜測道:「跟公子有關?」
忠祥眸光微閃,撥開重風拽住自已的手,「沒事,興許只是我想多了。」
「你……」
「先別廢話了,再不跟上,公子的馬車就走遠了。」
「……」
看著忠祥率先騎上馬跟上去,重風站在原地蹙眉,面色也多了幾分擔憂。
能得蕭景容寵信的人沒幾個,他算其中一個,但他也是那些人里最為木訥和糊塗的一個,辦事雖然可靠,也很少出過差錯,唯有後院的事情……他是一竅不通。
他其實早就看出忠祥不對勁了,也一直覺得沈安言怪怪的,可他這方面的智商不行,總以為那些怪異的氣氛跟沈安言之前私自出逃有關。
現在時間長了,他便是再木訥也察覺到……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馬車很快來到了齊王府。
大老遠的便聽到喜悅的嗩吶聲,沈安言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正門停著不少馬車,都是來齊王府祝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