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容死不承認,「本王沒打算這麼做!」
齊王可太了解他了。
這人要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怕根本懶得跟他解釋,還會用一種「你既然已經瘋了,不如本王直接替你了斷自我」的眼神看著他。
齊王卻只能順著他的話道:「好好好,便算作是本王想太多了,但此事你想都不要想了,他既然來了,定然會被人為難,但無論如何,你絕對不能出面!」
沈安言明明已經攀附上蕭景容了,卻還是要逃走,除了其他原因,更多的便是他骨子裡還藏著一點傲。
他從不把委身於人當做是自甘墮落,只當是忍辱負重。
別人可以看不起他,他也可以自認身份卑賤,但他既才華橫溢,又有經商之能,為蕭景容賺過錢,也與那些商賈人家高聲闊談過,更與林驚年、高成稱兄道弟……
那些卑賤如野狗的生活對他而言早已過去,他已經有能力過上更好的生活,再想去掉他的傲氣,已然不可能了。
非要把他的傲骨打斷,最後只會適得其反。
如今,他的尊嚴碎掉一點,他的仇恨便多增十分,蕭景容可以困住他,卻不能羞辱他。
這次讓他前來齊王府赴宴,他身著紅衣,便是明晃晃的警告。
他可以自已羞辱自已,也可以自已得罪權貴,但蕭景容再妄圖通過這種手段拿捏他,他便會魚死網破。
齊王又沉聲道:「這都城內……一定還有旁的人在偷偷與他聯繫!他如今沒走,興許是走不了,興許是還有其他顧慮,但阿容,他如今已經瘋了……」
沈安言把自已變成了一條瘋狗,但他依舊想要好好活著,所以他把瘋性藏了起來,任由蕭景容繼續往他脖頸上套著繩索,他趴在這攝政王府的院落內,慵懶地閉目養神,也並不想去咬誰。
可蕭景容若是再敢刺激他,瘋狗咬人……必是不死不休!
蕭景容耳垂的紅潮也漸漸褪去,他像是心緒從未亂過,從未激動忐忑過,好似一直都是這般冷靜。
他淡聲道:「本王知道。」
他和沈安言……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和解時機,便是這人還願意留在他的王府內,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他如今所有的舉動,不管初衷是什麼,在沈安言眼裡,都是羞辱與警告。
齊王說得對。
他太幼稚了,幼稚到居然以為這點小手段就能改變沈安言對他的看法。
好一會兒後,他便對齊王道:「你且去忙吧,本王就在這兒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