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久了,人還沒到?
沈安言左右看了看,重風和忠祥的身影也早就不見了。
守在他身側的下人便恭敬道:「公子在尋什麼?」
沈安言便低聲問道:「你家主子呢?」
那下人一愣,「我家……公子,小人的主子不就是您嗎?」
「……你家王爺呢?」
「小人不知。」
「忠祥和重風呢?」
「重風大人去尋王爺了,按理,大人是應該守在王爺身旁的,忠祥公公……他也應當也在這附近,不過伺候公子有小人一個便足以,若公子有什麼吩咐,讓小人去辦便是。」
「……」
沈安言眉頭微蹙,有些摸不清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身旁的公子又向他敬酒,沈安言便也笑著與對方碰杯。
飲盡後,又聽著他們說些閒話,開始發呆。
倒是也有不少人想邀他一起聊,但他都沒興趣,每次也不過開口說一兩句,很快便又默默退出。
那些公子哥許是看出了他不愛說話,便也沒強求。
都城最為顯赫的那一幫少爺公子全都在這兒了,這些人里,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有人對他完全不知。
朝著他投射來的目光里,有厭惡,有鄙視,有好奇,有忌憚,有溫和,也有……不懷好意。
沈安言卻假裝自已什麼都沒看出來,與這些人裝瘋賣傻,互相試探。
但不知道他身份的,對他客氣;好奇他身份的,對他遷就;而知道他的身份的,則是忌憚多過想要為難。
沒人敢對他不敬。
更有甚者,妄圖藉此攀附,對他恭敬到近乎諂媚的地步。
這讓那些不知他真實身份的,對他更為好奇。
但沈安言卻有些厭煩了。
他在這裡等著,耐著性子跟這些公子哥兒胡亂瞎聊,不過是方便蕭景容過來找他。
可都這麼久了,這狗男人還沒下來。
多半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吧……
新娘的轎子到了門外,聽說齊王也沒出門迎接,就差了府里的管家出去把人接進來,然後直接送去新房。
這是連天地都不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