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皮這一下,他很開心。
忠祥雖無奈,卻也沒法子,只能扯開話題問道:「公子可是要休息?」
沈安言道:「不休息了,還是看書吧。」
整日躺著,對身體也不好。
忠祥為他端來茶水和點心,而後立在一旁替他研磨,見他寫了幾個字後便沒了興趣轉而去看書,便不敢打擾。
可沈安言也看不下書,一本翻了幾頁,便放下,又拿起別的書,翻了幾頁,又改而換成別的書。
忠祥便輕聲道:「公子若是看不下去,不妨出去走走,後花園的花也正開著。」
沈安言就把書扔下了,「走,我們去辣手摧花!」
忠祥:……
沈安言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用些奇奇怪怪的詞語,忠祥早就習慣了。
但他也一直挺好奇的,沈安言這性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怡紅樓那種地方,應當是養不出這般人物的……
到了後花園,沈安言還真去「辣手摧花」了,哪朵好看他就薅哪朵,薅完了就交給一旁的下人,說是讓他們拿去房裡放著,今天晚上他要洗花瓣澡。
薅幾朵花他也薅出了一身的汗,掏出帕子擦了擦後,就去附近的亭子坐著休息。
喝了兩口茶,他又看向忠祥問道:「你家主上呢?」
「回公子,主上入宮了,尚未回來。」
「你覺得……」沈安言笑眯眯問道,「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一旁的下人丫鬟聽了,頓時嚇得跪了一地。
氣氛如此凝重,沈安言還笑眯眯的。
而忠祥也依舊面不改色,笑著道:「公子此言何意?不過是入宮上個早朝罷了,如何就不能回來了?」
沈安言就道:「沒什麼,我就是聽說……我昨天捅的那幾個人,好像都是太后那邊的人,這麼大一個把柄,他們應當不會輕易放過王爺吧?我只是擔心罷了……」
而後他嘆了一口氣,「若是你家主上不能活著回來可怎麼辦啊?好擔心呀!」
可他拿起茶杯時,嘴角還噙著笑。
忠祥面色便嚴肅了幾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