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沈安言又看向他道:「我開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公子是故意的。」
「……你這話說得,」沈安言無奈道,「開個玩笑嘛,何必這般生氣?我不說就是了。」
「奴才的意思是,公子昨日所為……是故意的。」
「哦,」沈安言喝了一口茶,並未否認,「對啊,我當然是故意的,都把人捅了……這還能有不故意的嗎?」
第219章 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三)
忠祥讓一旁伺候的下人退下後,便單膝跪在沈安言身旁,抬頭望著他,蹙眉問道:「公子為何要這麼做?」
沈安言低眸對他對視,嘴角依舊噙著笑,「我以為你不會問。」
「公子到底為何這般?」
「哪有什麼為什麼啊,開心唄……」他又笑著說道,「又不會真的給你家主上惹來麻煩,還能給太后與國舅一個下馬威,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讓沈安言意外的是,蕭景容竟然全然不問責。|
這人也夠能忍的。
沈安言見忠祥還單膝跪在地上,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有著分寸呢,此事啊……不會給你家主上惹來任何麻煩的,方才是真的與你開玩笑呢。」
他又說:「昨日所言,你也聽到了,他們那般羞辱,我怎麼忍?更別說他們還動手動腳的,我若還繼續忍著,那便是給你家主上丟臉了,傷他們時我也留著分寸呢,人不會死,不過是受些苦頭罷了。」
忠祥卻擔憂道:「公子若是不開心,讓奴才動手便罷了,何必髒了自已的手?還將此事鬧到人盡皆知……」
沈安言打斷他的話,「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啊,不然你家主上與我,可都有麻煩呢。」
見忠祥一臉迷惑,沈安言就把他扶了起來,解釋道:「你們做事啊,太過迂腐小心了,此番過錯在他們而不在我,齊王大婚,他們卻能敢在齊王府內議論羞辱齊王與你家主上,這事兒是小事兒嗎?我怎麼說,也是你家主上的枕邊人,他們卻敢動手動腳,這般行徑……別說他們只是太后座下的一條狗,便是皇帝都不能輕飄飄將此事揭過。」
沈安言又坐下了,「我若任由他們羞辱,那這丟的便是攝政王府與齊王府的面子,我若報復卻不敢聲張,來日必定成為他們攻殲你家主上的理由,可我親自把『東西』送到嚴大人手中,那便是要警告,也是給他們一個面子。」
「這事兒,往小了說只是不敬攝政王與齊王,往大了說……那可是漠視皇室威嚴,對王爺都尚且如此,對皇上呢?」
忠祥怔了,「公子的意思是……」
沈安言說:「放心吧,你家主上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太后與國舅。」
太后與國舅等人若是要替那幾位大人出頭,那便是縱容朝臣漠視皇權,便是歡迎所有人踩著自已的臉面與尊嚴,若背後妄議攝政王與齊王都能安然無恙,長此以往,還有誰會敬重皇室之人?
若無敬重與畏懼,這皇權……便也到頭了。
但若太后與國舅不願為嚴大人等人出頭,那麼便是寒了那幾人的心,就算能有別的法子安撫他們,也會讓嚴大人等人心中有了嫌隙與隔閡,往後……只怕也不會再真心實意替太后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