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提這個要求,是覺得三年的時間,足夠他織起一個強大的情報網,就算不能在睿國橫著走,他應當也找到了自已的價值所在,或者為蕭景容所用,或者為其他人所用。
他挺天真的,覺得三年之後,他就不會只是蕭景容的玩物,興許有了別的用途。
瞧瞧,現在混得還不如剛來那會兒呢。
唉……
忠祥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在蕭景容身旁伺候的幾個下人,拿了不少東西過來。
其中還有衣服。
他正疑惑為什麼要送衣服過來,很快,便明白這衣服的用途。
也總算知道沈安言答應蕭景容什麼要求了。
忠祥很不能理解,他知道蕭景容不是那樣的人,可他這邊沒接到任何要保護好沈安言的消息,便趁著沈安言午睡的時候去了書房找蕭景容。
只是蕭景容沒見他,只讓重風跟他說,今天晚上,他不必跟去。
忠祥便惱了,揪著重風的衣領怒道:「主上這是什麼意思?!我若不去,誰來保護公子?!」
重風被他揪著衣領,倒也不生氣,只是無奈道:「這是主上的意思,我如何知道?」
「好,」忠祥讓自已冷靜下來,也鬆開了他的衣領,「那主上到底是何打算?你們今晚有什麼計劃?」
「主上讓我今晚入宮守著皇上。」
「那主上呢?」
「主上……今晚要在宮裡給皇上授課。」
忠祥沉默了許久,「所以,主上也不打算去德王府上,只是派人把公子送去,還不讓你我跟在身旁,是嗎?」
「……是。」
重風本以為忠祥會闖進書房找蕭景容問個清楚,或是直接揍他一頓發泄,卻沒想到,忠祥竟然是鬆了一口氣,轉身要回至雅院。
他下意識拽住忠祥,「你不生氣嗎?」
忠祥卻道:「此事既是主上安排,聽從差遣便是,你我皆是奴才,生氣什麼?」
重風被噎住,總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該是這樣的。
他蹙眉懷疑道:「主上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這話把忠祥問樂了,「陪在主上身旁的是你,執行任務的也是你,你卻問我主上有何計劃?」
重風煩躁道:「你知我一向不喜猜測主上用意!」
所有人都覺得重風不如聞公公與忠祥受寵,但其實,蕭景容最喜歡的還是重風,因為他辦事牢靠,做事謹慎,還是個直性子,不喜歡猜來猜去,也從不關心蕭景容是怎麼想的。
有任務交代,他便去做。
他不會考慮太多後果,也不去想這件事情做了是好還是壞。
若蕭景容讓聞公公和忠祥殺了自已,聞公公會因為不捨得而不去做,忠祥會斟酌所有後果,選一條對蕭景容最有利的,唯獨重風,說一不二,蕭景容叫他砍,他還真會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