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怔了下,問道:「去哪兒?」
「德王府上。」
「……是。」這是沈安言沉默了許久後給出的回應。
他剛說完,蕭景容便鬆開了抱住他的手,起身離開了。
頗有種拔吊無情的渣男意味。
忠祥就在門外守著,見到蕭景容開門出來時,還沒來得及行禮,人就離開了。
生氣了……
他趕忙進房,卻沒想到床上的沈安言還挺自在的,就這麼躺在床上給自已穿好了褻衣褻褲,然後打了個哈欠,又自已蓋好被子,聲音含糊睏倦道:「我再睡會兒,早膳不必叫我。」
「公子……」忠祥還是忍不住問道,「方才公子又答應主上什麼要求了?」
「嗯?」
「公子不該答應的,主上生氣了。」
「……你家主上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沈安言不滿道,「回頭讓溫太醫給他瞧瞧!這偌大的攝政王府,連個病都治不好嗎?」
「公子。」忠祥語氣里全是無奈。
沈安言翻了個身,似乎不想理他了,「走開,我要睡覺了。」
忠祥還是想說些什麼,可看到沈安言的背影,張開的嘴巴又只能閉上了,「是。」
*
之後的幾日,蕭景容沒再來至雅院,也很少回王府。
不知道哪兒傳來的謠言,居然說他在外面買了個宅子,還養了個花魁在外邊,頗有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姿態。
再然後,就是傳那位前來和親的公主指定了蕭景容為駙馬,蕭景容為了睿國,答應了。
攝政王府準備要有女主人了。
忠祥把那些亂傳的下人都狠狠懲罰了一頓。
沈安言泡著茶,倒是無所謂,「人只要有嘴,就會說話,傳八卦也是人之天性,就算你罰了,他們也一樣會說,你越是壓得緊,他們就越是相信這是真實的,說起來也更帶勁兒。」
「公子也相信嗎?」
「我?」沈安言笑了笑,「我信不信有什麼區別嗎?」
忠祥便蹙眉道:「主上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
「他不會背棄對公子的承諾。」
「什麼承諾?」沈安言心想,他可不記得蕭景容對自已有什麼承諾。
但是頓了下,他又忽然想起,男人好像答應過他,三年之內絕不娶王妃。
三年時間還沒過去呢……
他笑了,「哦,想起來了,不過也無所謂,那時候提也沒想過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