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然後他從袖子的暗袋裡拿出了幾張畫紙,那上面的確是沈安言的畫像。
畫得還不錯。
蕭景容看著確實滿意,畫上的人栩栩如生,有沈安言伏案睡覺的,有沈安言煮茶看書的,還有沈安言蹲在地上笑著摸小狗兒的……
男人面上不知不覺浮現出笑容。
他將這些畫像小心翼翼收起來,才看向溫太醫問道:「他如今身體如何?」
溫太醫揣著手,實話實說道:「我都找人給他畫畫像了,你說呢?」
頓了頓,他又道:「所以你考慮好沒有,都這麼久了,行不行給一句話啊。」
蕭景容卻仍舊沉默著。
溫太醫又道:「我知道這個事情很難,把握也不大,可問題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要你實在不捨得,不放心,我就給他用烈一點的藥,怎麼說也還能多撐個一兩年,你再做點讓他開心的事,也保不齊他一高興,再多活個兩三年呢。」
「本王……再想想。」
溫太醫喝了口茶,「你也沒什麼可想的,不如……你去問問他自已怎麼想的?」
蕭景容依舊是沉默。
但送走了溫太醫,男人還是起身去了一趟至雅院。
只要他們一吵架,沈安言就會搬回至雅院住,但兩個院子也離得不遠,這院子……也是當初他為了沈安言改名的。
是王妃的居所。
如今,院子被沈安言好好收拾了一番,這裡不僅種了花花草草,移植了假山流水,養了錦鯉,又養了別的魚和烏龜,沈安言還閒得無聊開闢了個小菜園,旁邊還圍了塊空地,養了幾隻小雞崽。
沈安言不知從哪兒偷來的狗崽子就蹲坐在圍欄前,對著那些嘰嘰叫的小雞崽虎視眈眈。
出都城辦事前他也來過這兒,可這院子當時也就是多了些花花草草,此刻卻更是熱鬧了。
才半個月的時間,這院子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家農戶的院子。
忠祥出來餵雞的時候,看見蕭景容,還嚇了一跳,「主上?」
蕭景容看見他手裡的雞食,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問道:「公子呢?」
「回主上,公子他……在房內。」
蕭景容看了一眼房門,「在房內做什麼?」
自從鏢局被滅一事曝光後,他跟沈安言便沒再說過一句話。
他倒也來看過,只是沈安言始終不理他,蕭景容也不是個會哄人的,只覺得沈安言看見自已會更加難受,便儘量不來了。
處理完南玉的事情,他便在外忙公務,南玉離開都城,他緊跟著也要出都城外辦事,如今剛剛回來,算起來……兩人也算是冷戰三四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