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這位蒙將軍和他的兩個副將都是軍中好手,也從來不會輕敵,怎麼三個人還死了兩個?!
忠祥也疑惑不解,蹙眉道:「奴才也不知詳情,但聽說……秦國的主將換了,是個生人。」
「生人?」
「是,從未聽說過,也從未在戰場上見過。」
「男的還是女的?」
「應當是男子。」
若是女子,會說出來的,畢竟這對於睿國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男子……」沈安言走了幾步,又轉身往回走了幾步,蹙眉道,「難不成是翼王或是端王?不,不對……如今秦國奪位之爭正膠著得厲害,他們之中誰去了戰場都是九死一生,便是這一戰勝了,不等回到秦國都城,路上便是殺機重重,不會冒這個險……」
難不成是那位玉鳧姑娘的主子?
可是……對方雖未言明,沈安言卻總覺得那位主子更像個女子。
他蹙眉道:「忠祥,做好準備。」
「什麼?」
「這一戰,你家主上……勢必要親自坐鎮。」
「可是朝廷並非無人可指派了!」忠祥雖然也有這個預感,但之後想了想,又覺得若是蕭景容真的離開都城,只怕這都城要翻天,「雖說睿國的將領厲害的也不多,但總比秦國的多吧?蒙將軍雖然重傷,副將也沒了,可……」
沈安言卻打斷他的話,「此戰,已非尋常之戰,常年敗於睿國的秦國忽然打了一場勝仗,還將我睿國最厲害的將軍重傷,如今軍心必定動盪,土氣低迷,就算還能派無數個主將去領兵也沒用,除非能立馬打一場勝仗!可如今土氣低迷,對方來勢洶洶,秦國的主將是何底細我們亦不知,這仗如何能勝?」
要穩固軍心,如今……唯有皇族親臨戰場!
可如今,穆涼王要幫忙震住其他封地的閒王,南玉屁用都沒有,齊王不通戰場之事,去了也是搗亂,小皇帝又是個小屁孩兒,也沒有讓幼帝親臨戰場的道理……只有蕭景容了!
忠祥又道:「齊王……齊王雖然不通曉戰事,可若是他親臨,還是有點用處的,再帶上幾名大將,未必不能勝。」
「若是輸了呢?」
「若……若是……」
「忠祥,這一戰我們不能輸!以睿國如今的朝局,若是這一戰輸了,秦國必定不肯輕易放過我們,更何況其他的部落小國早已對睿國疆土虎視眈眈,邊境一旦淪陷,他們必定乘人之危!更何況,誰都知道如今局勢艱難,唯有蕭景容可破,若群臣稟奏,他有何理由不去?」難不成讓小皇帝去嗎?
「齊王殿下一定會……」
「齊王是可以反對,也可以自請去戰場,那蕭景容呢?他真的能看著齊王去冒險,打一場根本沒有勝算的仗,賭老天會站在睿國這一邊,請求菩薩保佑秦國的那位將軍在戰場上被雷劈死嗎?」
忠祥被噎住。
「那……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