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容若死了,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但楊婉玉無論何時,都堅定地相信沈安言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害人的人,所以再次認真問道:「阿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安言看著她,通紅的眼睛裡卻流露出悲哀。
他輕聲說道:「婉婉,你知道嗎?我從來沒覺得自已這麼悲哀和可笑過……」
他說:「我一直以為,我早就擺脫蕭景容加注在我身上的束縛了,我以為這些年我是自由的,我以為我未來也會是自由的,可我現在才發現……蕭景容拴在我腳上的鎖鏈,從來沒有解開過……」
「什……什麼意思?」楊婉玉一臉迷惑。
「我身上的雙生蠱,就是蕭景容設計的……」
「不可能!」
沈安言話音未落,楊婉玉就立馬否決了,但不知為何,她也開始有些心慌,像是要反駁沈安言,也是要說服自已。
「龍髓花一直放在秦國的皇宮內,就算蕭景容知道,也很難接觸,更何況龍髓花本來就是雙生蠱花,它不需要任何人動手腳,雙生蠱就一直在裡面!」
頓了頓,楊婉玉又捏緊了拳頭,繼續道:「再說了,他又怎麼能確定這龍髓花一定會用在你身上?」
沈安言看向她,眼底又染上了幾分痛苦和掙扎。
他其實不想楊婉玉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一旦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會痛苦和難受。
但若是她不知道,未來沒有他陪在身邊,她怎麼能跟秦懌斗?
所以,他還是緩緩開口道:「因為秦懌……」
蕭景容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控制掌握一個人的動向,但有人幫忙就行。
如果這個人還位高權重,那就更好了。
沈安言之前從未懷疑過秦懌,是因為秦懌一開始就有要弄死他的心思,後來奉他為座上賓,甚至屢次採納他的意見,還幾次挺身而出幫過他,完全把自已的弱點暴露在他面前……
但他忘了,這世上的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哪怕秦懌的確對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也不代表他不能同時跟別人做交易。
楊婉玉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可是……秦懌若是一直跟蕭景容暗中聯繫,蕭景容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在秦國?秦懌又怎麼敢讓你成為他的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