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止住了,而且流出的血不再是帶著腐臭腥味的,蕭景容雖然徹底昏迷了過去,但把脈時,脈象也穩定了不少。
溫玉有些狐疑,抬眸悄咪咪看了一眼沈安言,發現他洗好了手,又拿了新的帕子出來捂在唇鼻上。
他好像坐在角落裡格格不入,但注意力一直放在蕭景容身上。
溫玉只是把污血給抹去,腐肉也剜掉,但猶豫了一下,沒有給蕭景容清洗傷口,而是直接敷上了草藥,又命人給被疼暈過去的男人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洗手時,他還特意拿走沈安言扔在一旁的沾滿了鮮血的帕子。
小心翼翼聞了聞,除了血腥味,還有淡淡的藥香。
果然……
溫玉又看了一眼沈安言,正巧被沈安言抓了個正著。
他微微一笑,仍舊捂著鼻子,眉眼彎彎的模樣瞧著特別討人喜歡,但眼尾泛紅,像是沾了女子的口脂,「溫太醫在瞧什麼?」
溫玉沒敢說話,也沒有多問,只是看向忠祥說道:「傷口處理好了,血沒再流,毒……多半也清了。」
頓了頓,又道:「就讓沈公子留下來照顧王爺吧。」
第407章 這是要徹底跟他攤牌了 (二)
換了旁人多半會表示不理解,但忠祥卻瞬間領悟了溫玉的意思,看向沈安言的眼神裡帶著一絲驚喜,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是。」
沈安言也沒反駁他們的決定,仍舊安靜地坐在一旁,時不時瞄兩眼蕭景容。
但溫玉要離開攝政王府時,沈安言還是跟了出去。
「溫玉。」
「沈公子。」溫玉轉身看著他,倒也不詫異他忽然連名帶姓地叫自已。
「我有事情要問你……」
沈安言剛走到溫玉面前,溫玉便朝著他行禮,隨即率先開口說道:「我知道沈公子要問什麼,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而後他又道:「我雖然與攝政王關係匪淺,但也沒到什麼都可以知道的地步,不會解雙生蠱也並非是要替攝政王隱瞞些什麼,而是我真不會。」
沈安言也不知道相信他沒有,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溫玉直接舉起三根手指頭,嚴肅道:「我可以對天起誓!」
想了想,他就說道:「如若我說謊,連同蕭景容一同算計你,就讓我師父每天晚上都站在我床頭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