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許久,溫玉才說道:「我記得……我之前是這麼說的。」
頓了頓,才道:「雙生蠱是靠著情意活著,它們其實也不過是洞房花燭夜時,新娘子為了檢測新郎的真心,和保證洞房能順利進行的……玩意兒罷了,本質上是不會有任何危害之處,但是……前提得是交合的雙方彼此相愛的才行。」
他又更加小心翼翼地說道:「蠱蟲能順利甦醒,這說明你與攝政王互生過愛意,但是若你對他……生了殺心,蠱蟲也是能感覺到的。」
母蠱是絕對的掌控者,在新郎決定與新娘交合,讓雄蠱進入自已身體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要把自已的性命奉獻給新娘。
沈安言如今是靠著母蠱通過雄蠱吸食蕭景容身上的生氣而活著,而母蠱意識到沈安言心中的殺意,自然會更加猛烈地吸收蕭景容身上的活人氣息。
溫玉又說道:「不過沈公子也可以放心,攝政王如今虛弱也在常理之中,畢竟這法子……說實在點便是以命換命,但離要死了還遠著呢。」
沈安言聞言,瞭然地點點頭。
然後溫玉就問道:「不過沈公子,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想攝政王死呢?還是想要他活呢?」
這問題並沒有讓沈安言有絲毫的為難,他垂眸說道:「這蠱蟲若一直在我體內,我會想要他死,但若是蠱蟲不在了,這世上再無人能控制住我的生死,我自然無所謂他是死是活。」
溫玉笑了一聲。
在沈安言看向他時,面上仍舊帶著笑意,卻又嘆了一口氣,「這話聽起來……可真傷人心。」
而後他又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點兒都不擔心你府上那個小侍衛的傷勢呢?」
小侍衛,指的是雲松。
但沈安言不是不擔心,而是知道擔心也沒用,因為他看得出來紅袖對此並不在意,想來……紅袖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這兩姐弟身上,定然也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他並不在乎,畢竟人活在這世上,誰是沒有秘密的呢?
「有你溫太醫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種隨便吹出的彩虹屁,倒是吹得溫玉十分開心,哈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他膽子更大了,不怕死地問道:「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沈安言見他一直盯著自已不說話,便面無表情道:「什麼問題?」
「我真的很想知道……」溫玉稍微靠近了他一些,「你真的對蕭景容動心過嗎?」
他以為,像沈安言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沈安言還沒說話,溫玉又忽然道:「你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就告訴你該怎麼去西域,又能去哪裡找到能幫你解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