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消失。
地圖畫得很細緻,尋常人看一眼都覺得頭暈,偏巧沈安言記憶力驚人,眯眸將地圖仔細掃了一遍,記得差不多時,圖紙上的「地圖」卻逐漸消失了。
最後,手中只剩下一張空白的紙。
而這時,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蕭景容醒了,但是不肯喝藥,非要見沈安言。
沈安言將那張白紙摺疊好放入袖中的暗袋,讓下人推自已過去。
蕭景容此刻就坐在床榻上,面色憔悴虛弱,可看見沈安言時眼睛卻亮得很。
沈安言問道:「找我做什麼?」
蕭景容想從床上起身,可惜剛動一下,人就差點摔倒在床下。
意識到自已此刻容易失態,蕭景容也沒再動,而是看向沈安言問道:「人……抓到了嗎?」
沈安言倒是沒想到他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心心念念著西域王派來的那些刺客。
「沒有。」
蕭景容蹙眉。
沈安言又接著說道:「抓不到才是好事,誰知道抓回來的是什麼東西。」
蕭景容還要起身,但這回動作卻慢了許多,「本王得去看看……」
沈安言就這麼看著他,也沒阻攔。
旁邊有下人伺候穿衣,巧的是,重風也在這個時候登門,把蕭景容帶回去了,甚至好幾次望著沈安言欲言又止。
他們一走,沈安言面色便沉了,看向紅袖道:「去查查,出什麼事了。」不是西域王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就是秦國那邊出了什麼意外。
「是。」
天機閣眾人遍布五湖四海,尤其沈安言還著重關注秦國的情況,天機閣的老窩就在秦國,紅袖的命令剛發布出去,第五日,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但書房內,紅袖、玉鳧和沈管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而看完信件的沈安言,面色也沉得仿佛能滴水。
楊婉玉流產了……
按理,她回到秦國的第一件事,便是入住後宮,秦懌便應該立馬舉行封后大典,她為國母這一事不可能還有異議。
可偏偏秦懌之前回了秦國要與翼王一較高下之時,彼時的秦皇還活著,又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一會兒幫著秦懌對付翼王,一會兒又腦袋有病要被翼王利用著反過來對付秦懌。
秦懌歷經幾番生死,就在最艱難的時候,朝中一位很有權勢但從不涉足黨政的臣子表示願意對秦懌提供幫助,只要他站在秦懌這邊,那秦國剩下那些不涉足黨政的臣子,也會立馬跟著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