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手被納入一隻溫暖的掌心裡,好像溺水時被人用力拉出水面,一瞬間重獲新生。
她抿著唇,放輕呼吸。
「馮先生,如果你繼續糾纏蘇卿,我不介意讓你再嘗一嘗我的手段。」
陰冷涼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淬著冰,整個房間都跟著凝滯。高大的身影擋在眼前,仿若一座充滿安全感的高山,將狂風驟雨全部抵抗住。
蘇卿深深舒了口氣,看著牽著她的手,感受肌膚相貼的溫度,怔愣的頭腦終於回神。
是傅雪辭。
他怎麼會在這裡?
馮入年看著眼前氣場強大的年輕男人,一時有些愣神。
不是因為他突然出現在這裡愣神,而是他出乎意料的反應。
「傅、傅總。」他強撐笑意,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糾纏蘇卿,我們父女只是在喝茶聊天。」
「喝茶聊天,要費盡心機挑我會來的地方。」傅雪辭抬起手,立馬有人遞上一個信封,「馮總的東西落在前台了。」
隨手一擲,信封輕飄飄掉在紅木桌面,幾張鈔票滑出封口,露出鮮艷的紅色。
室內一陣寂靜,蘇卿看看信封又看向馮入年,恍然大悟之後忽然很輕地笑了。輕蔑譏諷,又在意料之中。
「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傅總現在就在你面前,你不如直接問他,我是不是在利用他。」
偷雞不成蝕把米,馮入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撐著笑說不出話。
傅雪辭低頭看了眼蘇卿,淡淡說:「下次再有人這樣問,你可以直接告訴他『傅雪辭說了,心甘情願讓我利用』。」
像是隨口的一句話,旁人可能聽不出真假。但蘇卿知道傅雪辭說的是真心話。
這個人,就是那種在沙漠中要渴死,會劃開自己的血管給她補充能量活下去。
蘇卿被巨大的動容包裹,嗓子裡像噎了棉花,鼓脹又酸澀。
隔壁聽牆角的兩個人,一個無語搖頭,一個受不了地翻著白眼。
戀愛腦沒藥醫。
不管別人是何想法,傅雪辭的偏心磊落又坦蕩。蘇卿是他女朋友,誰也不能欺負她,就這麼簡單。
「來人送馮總出去。」
茶樓經理立刻走進來,面無表情地擺出送客姿態。
馮入年這場自導自演的戲以慘敗收尾,拿上信封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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