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蕙白擰眉:「呵呵,他利用完你就離婚?好事都讓他占了?你還為了他給你爸下套,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爸?」我笑得微妙,「什麼時候秦鶴在你這裡成我爸了?」
我托著臉,想到一種可能,為此感到好笑,我忍俊不禁:「姜蕙白,你不會是為秦鶴不平吧?」
姜蕙白臉色變了變,冷下來:「婉婉,雖然我不待見他,但他畢竟和我名義上是夫妻,我們是一家三口。如今你劍指向自己親生父母,六親不認。你對付了他,不久後就會針對我了吧?我唇亡齒寒而已。」
我笑著念了一遍她說的一家三口,有點索然無味。
「你想多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我只是個商人一切都是為了自保,」我強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姜議長。」
姜蕙白沉眸,苦口婆心的樣子:「婉婉,你的身體裡流著姜秦兩家的血,我們兩家倒了,對你沒有益處。你的產業越來越大,樹大招風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你需要能庇護你的家族。」
我笑道:「從小到大,你拿這話跟我說過多少遍,現在秦家倒了,我看對我也沒什麼影響。不對……也不是一點也沒有,起碼看到秦鶴落魄,我特別爽。」
「姜蕙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認為你真替我著想,你收好你那點少的可憐的母愛,我不需要,」我平靜道,「你不就是怕我會像對付秦鶴那樣對付你,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和你撕破臉,前提是你別碰不該碰的東西。總是因為家庭倫理的破事事上熱榜頭版,我也挺不好看。」
以前我也常想,雖然她和秦鶴給我的家庭都不完美,但也不是不能得過且過。
那時我還有點和他們是「一家人」的概念,他們給我的家就像展櫃裡易碎的水晶球,姜蕙白和秦鶴毫不在意對它摔摔打打,如果我和他們一樣,水晶球就真碎了。
所以很多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設計我謀取利益,對喬希城冷嘲熱諷,我頂多借力打力,從沒對他們下過死手,可他們反把我的寬容當做對付我的武器。
這次看我親手把秦鶴送進去,而且沒有一點翻供的意思,姜蕙白慌神了吧。
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意識到,我已經對他們沒有一點期待,所以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再顧忌和他們的情分。
我現在有自己的家要守護。
那個水晶球其實早就布滿瑕疵,和我的情感需求背道而馳,裝瞎這麼多年也怪難受的。
碎了就碎了吧。
臨走時,姜蕙白喊住我,午後明亮的光照在她側臉,完美的臉龐威嚴美麗。
「婉婉,你都不問我來醫院做什麼嗎?」她說。
我笑道:「你不也沒想知道我來醫院的原因嗎?別再打感情牌了,你早就沒有了。」
姜蕙白依然威嚴美麗地站在那,卻好似滄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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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家,腦袋還有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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