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鏡對於世上一切都沒什麼好感。
一直活下去也不過是遵守曾經的諾言看著都城到最後一步,再跟隨自己內心的選擇。
那他死了算吧。
宇文盛已經死了,誰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宇文家少主竟然真的死在黃曆級詭士手中,現在只剩下宇文鏡可以了。
整個宇文家目前只有他倆血脈濃度夠,血脈中對於水屬詭異的親近能力夠強,才能讓那隻詭異在他們身上復甦,其他宇文族人的話,血脈不夠,即使那隻詭異能夠復甦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只要他的死能助人族一臂之力,至於結果與否,宇文鏡並不在意。
「時間差不多了。」宇文家主抬起頭看向水府牆壁上的雕像,他看著雕像的眉目,又像是看著對方眉眼的悲憫,或者雕像中的詭異,看了一會兒,宇文家主就這樣開口說道。
「人呢?」宇文家主收回目光,扭過頭對著一旁的僕人平靜得說道。
僕人十分恭敬的彎下腰:「啟稟家主大人,諸位大人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宇文家主目光十分平淡的看向面前的僕人,只要細心人觀察這個僕人就會發現一個不同點,面前這位僕人雖然口中稱宇文家主,表情恭敬,實際上他的衣服服飾與周圍宇文家僕人格格不入。
應該是外面的僕人,起碼與宇文家關係不大。
宇文家主沒有聽信僕人的話語,他閉上眼睛仔細感應片刻,的確感受到一群熟悉的強大力量正在慢慢靠近水府,一切都如僕人所言,宇文家主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鏡哥兒,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宇文家主睜開眼睛後就看向宇文鏡,此時宇文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雕像前面,那些守在他身後的族人依舊跟在他後面,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宇文鏡表情與宇文家主如出一撤。
皆是平靜的可怕。
不,宇文鏡還更活泛一些。
聽見宇文家主的話語,宇文鏡眼珠動了動,語氣嘲諷的道:「我能說什麼?說什麼不依舊還會進入祭壇嗎?何必說這些,咱們這群人都是要死的,家主大人你有何必假慈悲。」
「親自對恩師動手的你,不也是不想活了嗎?」也許是大司命的死亡真的出乎宇文鏡的預料,不,也不是,宇文鏡也估計到大司命的凶多吉少,只要宇文家主想做的事情對方從來沒有做不成的。
大司命失敗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