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頓時不自在了,他不是很忙嗎?怎麼連意向的餐廳都找好了,這讓她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出口。
她心虛地看了他眼,後者揚揚眉,將手機遞給她,梁招月接過,只是瞟了一眼,她便發現,周雲川找的幾家餐廳都是她很喜歡的口味。
這……
梁招月越發覺得,何為苦澀難言。
不得不說,她的神情變化實在豐富,周雲川看著,大約也猜到了一點事。
他抬起橫在她背後沙發上的手,端起桌上的絲絨蛋糕,說:「吃點甜點?」
梁招月簡直受寵若驚,同時心裡越加糾結,她雙手奉上就要接蛋糕,周雲川卻是挖了一小勺,說:「我餵你?」
「不……不用了。」她可不敢讓他喂,時機太不對了。
她搖了搖手,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蛋糕,吃了他挖的那一撇,自己又挖了一大塊,第二塊吃的有些急,以至於咽到一半,嗆住了。
梁招月捂著嘴,簡直想挖個地縫自己鑽進去得了。
周雲川搖頭笑了笑,起身去拿了紙巾遞給她,然後又遞上溫開水,說:「說吧,想和我說什麼事?」
梁招月抿了兩口水,料到自己這般心虛,他多半也猜出來了,便說:「晚上同事們要聚餐。」
周雲川慢條斯理地:「然後?」
「我師父,陸平讓我也過去。」
「然後?」
???
怎麼還有然後?
梁招月抬頭看看天花板,再低頭看看手中的水杯,逃避了好一會,始終有一道讓人忽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梁招月也不裝了,快速說道:「我可能非去不可。」
可能、非去不可。
周雲川就想,是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讓她將如此不搭對的詞語放在一起。
如果說可能是拿來拒絕他的。
那麼,非去不可又是接受誰的呢?
周雲川淡淡笑著,沒有作聲。
這一幕看在梁招月眼裡,莫名有種高深莫測的意思,也讓她心裡的愧疚更加濃重了。
她不想拒絕他。
可是陸平和同事,她也不能拒絕。
兩邊稍微權衡,外人可能不好講話也不好得罪,但是自己人總還是可以有商有量的。
梁招月瞥了他一眼,說:「我不好拒絕師父,他對我挺好的,一直很照顧我。」
周雲川不緊不慢:「我對你不好?」
她神情一滯,忙放下杯子,手搖得跟車前雨刷一樣,「你對我很好,就是……」她抿了抿唇,說,「就是我和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出去吃,我們還有很多很長的以後,可是我和師父還有同事們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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