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率先笑出聲的是孟望夕。
在港城住了三天,這是周雲川第一次看到母親這麼開心地在笑,他不解:「您在笑什麼?」
孟望夕說:「你看看你奶奶這個局外人都把我和你父親的事看得這麼明白,你這個局外人怎麼就看不清楚呢?」
周雲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推著輪椅送孟望夕回到二樓的臥室,扶她躺在床上後,他看著精神狀態一般的母親,說:「如果我是局中人呢?」
孟望夕直直愣住,正要說話,周雲川卻伸手將她掖了掖被子,說:「您好好修養,過段時間我忙完手頭的事再來看您。」
說完也不給母親說話的機會,他離開臥室,輕聲帶上門,離開這棟讓他時刻覺得窒息的別墅,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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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柳依棠很少接到兒子周霽華的電話。
母子倆一年三個電話已是極限,所以當在一個普通的日子,她看到周霽華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閃著,總覺得接下來她要面對的多半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那端周霽華開口第一句就是:「媽您能管管周雲川嗎?」
柳依棠覺得可笑,「你的兒子你自己不管,讓我管?」
「我能管他什麼?除了讓我和小夕離婚,他盼過我點好嗎?」
「自己沒做好一個當父親和丈夫的責任,就別怪孩子干涉你的事。」
周霽華呵呵道:「他是自己離婚痛快了,轉頭就要給我找不痛快。」
柳依棠頓時眼前一黑:「什麼離婚?你從哪裡聽說他離婚的事?」
「他這段時間讓人在處理他的資產,您不知道?」說著,他笑了,「看來還瞞您瞞得挺緊的。」
柳依棠:「講重點。」
周霽華說:「他在港城,遊說了小夕三天,我快要到家了,您把他叫回去。」
掛掉電話,柳依棠讓人查了周雲川和梁招月的婚姻狀況,沒一會就得到消息,兩人現在確實離婚了,幾天前領的證。
柳依棠當時就想,她最擔心的這一天還是到來了是嗎?
眼下,她和周雲川通完電話後,將手機擱在一旁,看著乖巧坐在自己對面的梁招月,良久說:「孩子,你瘦了。」
只這麼一句,雙手擱在膝蓋,默默低頭等著被責怪的梁招月,頓時抬頭,眼眶微微一紅。
和周雲川領證離婚完的這些天,她一邊很是舒坦一邊卻又很是寢食難安。
那天在民政局和周雲川離別的時候,她雖然無事一般,極是瀟灑地說會配合他演戲,事實上她無措極了。
她想了好些天,最後決定如實和柳依棠說,無論到時老人家怎麼指責她,她悉數照收。因此接到柳依棠的電話,說是讓她回香山麋院一趟時,梁招月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責怪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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