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他隨即就笑出聲。
徐明恆此時就在他下榻的酒店。
也就是說,徐明恆就在孟安安身邊,給他發的這個消息不過是以示關心。
寒夜寂寂,他用濕紙巾包住菸頭碾滅,丟進垃圾桶,隨後上車前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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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恆就在樓下等著,見周雲川到了,說:「去樓上喝酒?」
周雲川點點頭,然後將車鑰匙交給一旁的服務生。
兩人前後上樓。
徐明恆是晚上剛從北城趕過來的,也不敢再明目張胆,他的酒店房間訂得比孟安安的低了一層。
周雲川看到他的房間號時,不由揚了揚眉。
徐明恆摸摸後腦勺,說:「我就離她近一些,住樓上我是不敢了,怕你發現,只能選擇這裡了。」
周雲川走進去,說:「現在不怕我發現了?」
徐明恆也跟著進來,然後關上房間的門,說:「現在你先有事找我,說不定你還有求於我,我怕什麼?」
周雲川笑了笑。
見自己猜對了,徐明恆也沒再多廢話,取了一支紅酒打開,倒進醒酒器,又從柜子里拿出兩支紅酒杯,正要倒上,卻被周雲川攔住。
他不解:「怎麼了?」
周雲川也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叫停徐明恆。
他定定地看著那紅酒杯,腦海里閃過那年的一副畫面。
那時梁招月在杭城忙項目,他周末過去找她,大概是怕在她酒店附近見面不安全,會被同事看到,她提議去別處見面,周雲川想也沒想就定了一家會所。
足夠安靜,足夠隱蔽,她也不用再擔心。
那次,他讓人拿了酒,要和她喝一杯,臨倒酒的時候,她突然喊停,隨後她拿走那兩個高酒杯,跑到水池下清洗,沖洗兩遍,又用溫開水潤洗一遍,甩掉杯里的水漬,她小跑回來將兩個高酒杯放回原位。
周雲川不解。
她倒是說起很久以前打工的一件小事。
她高考畢業後在一家酒店打了兩個月的暑假工。那酒店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衛生卻是不在行。
每晚包廂收盤時,都會讓服務員拿客人用過撤下來的方巾桌布擦拭洗乾淨的餐具和杯子。
她說完還振振有詞,讓他以後在外用餐具,哪怕是再高端的地方,也要習慣潤洗餐具再進行使用。
現在,周雲川也拿起那兩個酒杯,走到水池旁,打開水龍頭沖洗了兩遍,再用溫開水潤洗了一遍,然後向下倒扣,等杯子裡的水漬都滴得差不多了,他回到中島台,示意徐明恆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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