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兩人並沒有分開過,那年她想要、所求的是一個家,現在他給她了,這個故事就算圓滿了。
這是梁招月原本預想的故事走向和結局。
可是,她又想,要是現實也是這樣的走向和結局就好了。
可惜,隔在他們中間的不止是三年的漫長時光,還有那千千萬萬無法釋懷的苦楚。
她將那兩串鑰匙放到抽屜,合上,就像當年收到那些戒指珠寶一樣,鎖進柜子里,讓它們處在黑暗中,這樣就看不到了,看不到自然也就不會再去想了。
梁招月關掉燈,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
次日一早,梁招月起床剛洗漱完畢,手機就想了。
是周雲川的來電。
她瞥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沒接起,任由它響了一會,而她則是不緊不慢地往臉上抹水,等抹好了,她這才劃下接通健。
聽筒那端傳來周雲川低沉的聲音:「我準備早餐了,你要過來吃,還是我送過去?」
梁招月說:「如果我都不選呢?」
「那我現在送過去?」
他那邊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門鈴聲。
隨後是余淼憤怒的聲音:「大早上的是那個不長眼的……」
聽到這話,梁招月立即從盥洗室出來,只見余淼冷冷淡淡地接過周雲川遞過來的早餐,然後說:「這位不長眼的先生,我可以關門了嗎?」
周雲川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落在身後不遠處的梁招月身上,看了她半晌有餘,他收回目光,很有禮貌地對余淼說:「喜歡吃什麼可以和我說,我先回去了。」
他往後退一步,然後很貼心地將門推過來合上。
余淼的神情在門合上的那一刻破功。
她端著早餐放在桌上,轉過臉過梁招月:「他腦袋沒發燒吧?」
梁招月很是頭疼地說:「他這人最近不走尋常路。」
余淼笑著說:「還別說,這早餐做得挺精緻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平心而論,周雲川的手藝是可以的,梁招月說:「你試試?」
余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嘗了一口切成丁塊的牛肉,頓時瞪大眼,比了個大拇指:「這水準比應徹強多了。」
「那你多吃點?」
余淼說:「那我不客氣了。」
她一邊坐下,一邊不忘強調:「你放心,吃歸吃,我是不會對他有任何好臉色的,除非你原諒他了。」
梁招月沒說話。
吃了一會,余淼又說:「他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
梁招月想了想,也沒隱瞞,說:「他買了對門的房子。」
!!!
余淼說:「這速度!?什麼時候買的?」
梁招月說:「三個月前。」
「誒?他不是才來一個多月嗎?這是早就在未雨綢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