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一切,辛狸輕輕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像個笑話罷了。」
自己對號入座了雷神霜的位置,又自己扛起拯救蒼生的使命,忙前忙後,不過一場空。
「怎麼會?」須穆修拉起她的手,微微彎腰,將其放在自己腦袋上,辛狸愣怔片刻順勢揉了揉。須穆修揚起笑容:「如果沒有你,哪有現在的蒼生。」
千萬年前以身殉道的是你,封印女魃的也是你。
辛狸張了張嘴,也跟著扯出一個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可我沒有父親了。」
說到辛霍,她的眼眶終於泛紅。從她醒來到現在一直都在逃避這個現實,現在卻不得不面對了。
須穆修不知該安慰什麼。
他知道她要強,動作輕柔地將她攬進自己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哭吧,沒人會看見。」
她沒吭聲。
須臾,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有些濕潤。他嘆聲氣,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作為安撫。
她在風刀血劍上舔血,生來便受世人矚目,從來都是狂傲、不遜,除了最為親近的人,幾乎沒有人見過她的脆弱。
過度的克制好壞參半。外人眼中睥睨人世的天才也有自己的情感,而悲傷是情感的代價。如果一個人數以萬日地壓抑自己的悲傷,那她一定會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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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落煙完善辛霍的後事後回了齊雲山。
齊雲山還是原來的樣子,連布下的陣法都還是按照從前八卦陣的軌跡。她根據記憶入了後山,拐進了那片院宅。
虞庭松臥病在床很久了。
似乎是連山都有靈性,在虞落煙邁入山間的剎那,清風吹開了虞庭松的院門。她踱步到院外,看著滿地落葉,心中惆悵。
其實那麼多人修道,覺得有了靈力便高人一等,孰不知虞落煙輪迴轉世數載,最割捨不下的也不過是人世間最為平凡的感情。
她踱步進去,輕輕推開房門。屋內傳來蒼老的聲音:「把藥放在桌上吧。」
虞落煙未動。
虞庭松耳力超群,沒有聽見瓷碗落案的聲音,這才轉過身子,入目的卻是個陌生的年輕女子。女子神情有些悲傷,幾次想要張口都沒能發出聲音。
虞庭松以為這是齊雲山新收的弟子,不懂規矩,於是將手摸到床沿處,艱難地坐了起來:「給我吧。」
定睛一看,女孩手中卻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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