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秦易就回來了,一進門他便笑道:「運氣真好,剛走到岔路就看到林岑了,他說先去范家莊找夫子有點事,一會兒就過來幫忙。」
林岑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將他那懶懶散散的少爺崔巍給拖了過來。天氣一涼,崔巍就將自己裹得格外厚實。身著錦緞的崔巍里三層外三層,走路搖搖晃晃,虧得他身量高,若是矮一些只怕要被衣衫裝飾成一個圓潤的球了。
大冷天的,崔巍也沒捨得放下他手中的燙金摺扇。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出手,竟然在摺扇上鑲嵌了一圈黑色的絨毛,倒是和崔巍這一身格外搭配。崔公子裝模作樣的對著身邊的空氣扇了扇扇子:「殺豬呀?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哦,嘉兒會做殺豬菜吧?今天就看你的了。」
簡嘉對著崔巍笑了笑,然後丟過了一件由黑色棉布做成的罩衫:「今天任務有點重,大家都得幫忙,你也別閒著,快穿了罩衫幫秦易他們拖豬去。」
崔巍呵呵笑了兩聲,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俊美的臉:「嘉兒妹子說什麼胡話呢?我?拖豬?開玩笑,本少爺怎麼可能去幫忙拖豬?呵呵,不可能不可能。」
當范夫子拎著大大的食盒走進秦家院門時,就聽果園中傳出了香豬的慘嚎聲。同時崔巍的慘叫聲也清晰傳來:「它拉屎!它拉屎了!!!天啊!」
拽著豬尾巴的崔巍躲閃不及,糊了一手的豬便便。可憐崔巍面色發白,整個人都快厥過去了。就在他要鬆手的時候,林岑嗷的一嗓子:「少爺!不能撒手,你使勁兒啊!」
崔巍:……
老天爺,他為什麼還沒暈?
整個過程兵荒馬亂,從拖拽著小香豬離開豬圈到將它摁在長凳上放血,崔巍只記得豬叫慘烈,記得豬糞哄臭。到最後他舍了全部的面子,半身壓在了豬後腿上,才堪堪制住了亂蹬的豬腿。
紅紅的豬血裝在了清洗乾淨的木盆中,等血塊凝結完成後,簡嘉會將它做成血豆腐。當她端著大木盆邁過門檻時,就見崔巍像木頭人似的坐在秦家的門檻上。他雙目放空,滿臉的麻木:「啊……我髒了,髒了……」
范夫子笑得連連擦淚:「懷善哪,你放平心態,換個想法。古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今日不但見了豬跑,還聽了豬叫,拽了豬尾,壓了豬腿,一會兒還能吃到豬肉,多充實多完美啊!」
崔巍痛苦的想要掩面,可是一想到手背剛剛沾了不可描述之物,雖然他用澡豆子洗了好幾遍,可還是覺得有一股味道。崔巍顫巍巍放下了想要掩面的左手,哀求道:「恩師,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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