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陡然暖了起來,晚上最冷的時候也不用穿裘了,房前房後都在化雪,滴滴答答甚是好聽,兼或還會下一場雨,浸得人心濕答答的。
屋裡的暖爐還沒有撤,弓捷遠更愛賴床了,常常是穀梁初看了一個時辰的早書再轉回寢殿懶人還在高臥,碳若是熄了就緊緊裹著被,粽子一般卷著自己,假如烘得熱了便把一對兒白肩都露出來,晃得拔步床內點了燈般。
穀梁初掛著他總耽誤飯,會催,「還不練練弓嗎?」
弓捷遠總是不著急般,「多睡才能養好傷啊,操之過急,再扯著了怎麼辦?欲速則不達。」
穀梁初拿他沒有辦法,只得把人從被窩裡硬拖出來按到桌前吃飯。
弓捷遠長手長腳但卻不是對手,與穀梁初支架子也不管用,有次掙扎得實在太狠了倒被壓在鋪上狠親了一頓,幾乎就被辦掉,連呼背痛方逃過去。
穀梁初氣吁吁地咬牙,「背痛背痛,躲懶說背痛,躲債也說背痛。你這背痛卻是專門為孤準備的麼?」
弓捷遠也不樂意,「躲債?我欠了你什麼債?」
穀梁初威脅地指指他,示意趕緊穿好衣服,「什麼債?情債,恩債,歡愛之債。不就是背痛嗎?孤幫你治好它。」
第96章 取弓箭變故突然
梁健去太醫院裡請會針灸推拿的人來給弓捷遠松背散淤,領回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夫,穀梁初瞥了一眼就蹙起眉,責備地道,「你現在也不會做事了?」
梁健連忙解釋,「這是院使薦的,說是年輕一些眼准手穩。」
穀梁初不聽這話,「讓院使換一個半百左右的來,哪裡就眼花至此?」
弓捷遠本就不願被扎,聞言立刻就道,「那我不用針,推推就可以了。」
穀梁初羞他總是畏痛,「骨頭裂了也都忍了,這會兒又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