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心得適合孤,」穀梁初倒吝嗇了,「對你不一定有用。」
弓捷遠不樂意道,「照你這麼說師父也教不得我了。小氣就說小氣,卻找什麼理由?別人的師門裡師兄都肯帶帶師弟,都如你這樣不肯提攜後學?」
「不是你說的並非師兄師弟嗎?」穀梁初不受他的激將。
弓捷遠恨急了這人隨時會翻前帳的做派,「我就是比方,打比方。」
穀梁初不也責他語氣不好,仍淡淡道,「比方啊!那就不是一回事情。」
弓捷遠氣得待不吃飯,想起柳猶楊說他中氣不足,便硬忍著,悶頭把肚子填飽了,火氣也消了不少,朝外望了一望,又對穀梁初說,「世子騎馬自有谷矯梁健看著,我去干站著也是耽誤工夫,不如就熟悉熟悉暗衛,省得時間久了記住的東西又忘記了。」
穀梁初同意,「是該熟悉起來,頭一個見誰?」
弓捷遠低頭沉吟一會兒,「有個叫成缺的擅長腦記,我這個不成,想先見他。」
穀梁初讚許地點頭,「捷遠實在聰睿。成缺跟著師父的時間只比郭全晚了半年,其機敏沉穩,在這二十四個人里是頭等的。」
「那你怎麼沒將他寫在郭全後面?」弓捷遠有點兒奇怪。
「孤等著你自己挑選,不想給你排好次序。」穀梁初說。
作者有話說:
告訴自己堅持住
第116章 念遼東繪製輿圖
成缺穿著灰藍相間的粗布短打,頭上也只戴個東坡巾,看著很是樸素,人卻精幹利落,不是谷矯梁健那種魁梧類型。
弓捷遠見他長眉挑眼,看著腦袋就能好使,微有好感,「你善腦記,都能記些什麼?聲音人像還是文字圖畫?」
「回小主子,」成缺說,「小人略讀過書,文字圖畫都能記得,聲音人像則是本能。」
弓捷遠皺眉問道,「小主子?這是什麼叫法?」
成缺答,「你是主子的徒弟,自然就是小主子。」
弓捷遠這才明白他是從柳猶楊那裡論過來的,就道,「師父也沒認我是徒弟,不必客氣。」
「認不認都是一樣的。」成缺講話直接,「我們都知道他在教你。」
弓捷遠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師父也不止教了我一個,你怎麼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