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穀梁初問。
「自然有我。」弓捷遠道,「我捧著那書看了許久,自然可著遼東先琢磨啊!腦記便不厲害也刻印了,若不是筆上功夫不成還用你嗎?」
「筆上功夫不成你就是求人,」穀梁初不肯輕易就範,「孤不是你的二十四暗衛,不能隨便使喚。」
「嘖!」弓捷遠皺眉看他。
「嘖什麼?」穀梁初自不在乎,「孤也得叫你小主子?唯命是從?」
「要怎麼才成?」弓捷遠問。
「求人得有求人樣子,怎麼能成你自己想。」穀梁初道。
弓捷遠的臉上立刻泛起紅潮。
穀梁初擺擺手道,「孤也不是色坯,並非那樣意思。」
弓捷遠便又轉轉眼睛,「大不了我給你洗腳。」
穀梁初嘁了一聲,「孤給你洗了多少次?你的一次如何那般金貴?」
「到底要怎麼樣?」弓捷遠想惱了。
「明晚公孫優娶親,你可能好好陪孤赴宴?」穀梁初問。
弓捷遠聞言不甚樂意,「你小舅子娶媳婦你高興就是,幹嘛非帶著我?就缺我那一兩半兩的銀子禮錢用?」
「一兩半兩還少?」穀梁初微笑地道,「尋常四五口人的小百姓家夠吃一個月了。孤不會讓你白破費。公孫大人娶娘子,不得熱鬧熱鬧?孤得幫著張羅張羅,很替他請了幾位新進擢升的少年郎君!」
「都有誰?」弓捷遠這才聽出不尋常來。
「許光,匡勤,還有那個劉洪飛。」穀梁初道,「孤的司尉對這幾位還不熟稔,機會便來了嘛!」
弓捷遠這才知道他的深意,原來竟比自己還要在乎婕柔的事,不由感動,「你……」
「這一趟下來,」穀梁初不容他做太多反應,「你要是還屬意許光,孤就去同皇后娘娘講。」
弓捷遠不言語了。
穀梁初畫到深夜才把弓捷遠要的幾張輿圖畫好,弓捷遠一直湊在旁邊看,果然指出許多存疑之處,要回王府去對細節。
穀梁初說,「反正也要回去換身正式衣裳,明日早些進城。」
弓捷遠皺眉道,「一趟就是一個多時辰,來回就是半天。公孫優的婚宴要是鬧得晚,城門也要關了。」
「你便那麼不愛住王府嗎?」穀梁初說,
弓捷遠不搭腔。
「那回將軍府去住一宿?」穀梁初試探地道。
「可以嗎?」弓捷遠的眼睛立刻亮了。
「可以是可以。」穀梁初湊進他說,「為了防你逃遁,孤得陪著你回去住,你肯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