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用暗衛漸習調撥
公孫優愕然呆住。
「所以說王兄還肯保你性命,恩義實在夠了。」馮錦接著說下去,「事了還怕你遭迫害,特地送我這兒來。只是錦想夜夜安眠,不畏同院之人心存異志,就得將話挑明——商盟不除,你我皆無安寧日子,因此需得攜手同心互為幫助。」
公孫優疑慮看他,「侯爺如此身份,還憂這一干人?」
馮錦笑了一下,「我是馮家血脈,怎能不憂?大國舅死了,還有二國舅和幾位兄弟定要同他們摻和,這帳啊,可不好清!」
公孫優大吃一驚,「實不知道馮家竟也……」
「你只曉得周閣珍麼?」馮錦又笑起來,「我猜他這幾天愁得很,皇上這邊還有貴人幫他糊弄,商盟那邊卻不好應付。一手端著兩隻飯碗,都容易碎啊!說來也是咎由自取。」
公孫優又順著桌邊跪了下去,「優竟能得侯爺實言相告,心中震悚,此生甘為驅策,絕不會存異志。」
馮錦伸手扶他,「你起來吧!我知道你活得甚苦,那個弓司尉麼,也是可憐人,咱們都別互相難為,用力活著就是。」
穀梁初和弓捷遠領著穀梁瞻過師父的院來。
柳猶楊獨自立在院裡,看見三人略顯無奈,「那個酒肉之醫還在高臥,不過中午不會起來,你們且先回去,等他醒了,我派莊裡的小廝去喚你們。」
三人只好返回,弓捷遠坐在一邊看穀梁瞻拉姿勢,問他,「你這幾天腿疼好些?」
穀梁瞻道,「是好了些,撐得時間也稍長了。」
「能撐一個時辰就可以練射,」弓捷遠提前就撤柴火,「到時候世子就知道,瞄的准卻不一定射得准。」
「你是怎麼做到瞄不准都能射準的?」穀梁瞻自然問他,「武師傅說有一種聽風辨位的功夫,這個也能練嗎?」
「不知道。」弓捷遠既不隱瞞也不謙遜,「這個教不了你,別難為人。」
穀梁瞻嘆息地道,「我不妄想可以和你一樣,只別廢物就成。」
「和我一樣有什麼好?」弓捷遠並不覺得驕傲,「也是廢物。」
穀梁瞻又笑起來,「說也好玩,兩個廢物都挺用功。你比我多一樣難,還得吃藥。」
弓捷遠聞言便即抬眼看看太陽,「這位養伯還不起來,都不知道你的毒得怎麼辦呢!」
養伯的辦法是拔毒。
他讓穀梁瞻脫成赤膊在地中心站著,前面胸口扎了幾支大針後面背心扎了幾支大針。
弓捷遠瞧著那針甚長甚粗,直刺進去皮肉寸許,看不下去,扭開了頭。
「你把他領走。」養伯見狀就道,「還要當將軍呢!這都瞅不下去。等下還要噴血,莫嚇昏了。」
穀梁初知道弓捷遠是疼惜穀梁瞻,也不解釋,只把人給領走,回了房道,「養伯說飯藥隔開一刻就成,以後你餓了就吃,不必只等著藥。」
「他還說不忌酒肉,」弓捷遠生氣養伯方才數落自己,不快地哼,「我看玄的是他不講究的也是他,都不知道有沒有用。一百多天,三百多頓苦藥,可別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