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會隨便薦人?」穀梁初拿他沒有辦法,「扎了瞻兒幾針,你就不敬著了?」
聽著薦人二字,弓捷遠想起事來,「那個尚川實在消停,戶部真就沒有什麼事供他發難?」
「怎麼想起了他?」穀梁初問。
「昨晚壽天回來報告許匡劉的動向,說到了尚川。」弓捷遠瞅著他的下頜。
那裡的線條也太好看。
小主子面見下屬,穀梁初特地避開了去,此時提起來了才道,「見你一直思索,倒沒有問。尚川是同匡勤接觸了嗎?」
「那也不奇怪了。」弓捷遠說,「壽天和崔典也是剛跟上,沒見著他同匡勤接觸,只講這人下朝出來和劉躍說了一大陣話。他們有何相干?」
「同朝為官,」穀梁初也在思索,「都有干係。不過尚川這個孤僻傢伙能和人說一大陣,倒是挺不尋常。聽見內容了嗎?」
「那還叫跟?得鑽人家肚裡才成。皇宮附近多是曠地,壽天他們能瞧清楚人便不容易。我知道你還有許多用熟了的人手,」弓捷遠道,「幫著留心留心。」
穀梁初不由笑了,「小主子好威風,如今連孤都成了你的使喚了。」
弓捷遠皺眉嗔他,「說正經事。」
「孤可不想總是正經,」穀梁初偏道,「那有什麼趣味?」
弓捷遠不搭理他,今日已經喝過了兩次藥,心裡有些煩躁,就喚弓秩,「我要騎馬,讓成缺把叫那個叫秦雲和張元的給我喚到甸子上去。」
弓秩應著走了。
弓石趕緊湊上前來,「少爺,弓石給你牽馬。」
弓捷遠也不搭理他,自己先往馬廄去了。
穀梁初由後望著弓石屁顛屁顛地跟著冷臉的少爺,對走到身邊的梁健笑了一笑,「小主子開始抖威風了。」
梁健剛想說話,卻見谷矯領著穀梁瞻回來了。
穀梁初問穀梁瞻,「受得嗎?」
穀梁瞻答,「無甚感覺。」
「放了多少血?」穀梁初又問。
「前面半盞後面半盞。」穀梁瞻答。
「養伯怎麼說的?」穀梁初皺一下眉。
放得屬實不少。
「養爺爺說先放三日。」穀梁瞻道,「將來他來給弓挽送藥時再放三日,以後怎麼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