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後日都只谷矯陪著你去,」穀梁初就說,「莫給弓挽看著,孤怕他會同你養爺爺說難聽話。」
穀梁瞻點頭道,「瞻兒曉得。回頭他問我放多少我只說少少一點兒。」
「嗯,」穀梁初點一點頭,「你且歇息歇息,這三日不要死力練功,騎馬也歇一歇,吩咐人弄些好東西吃。既沒什麼感覺也莫慌亂,失去的血總會再長出來。」
穀梁瞻甚是懂事,「我知道的。」
弓捷遠直在甸上兜了好幾圈的馬,又陪著直要與他親昵的不系玩了一會兒,方才回到甸邊,囑咐過來接馬的人,「伴飛不能只是養著,也要牽著溜溜。」
那人恭敬地道,「小主子放心,小人之前便是給主子養馬的,必會細緻照顧兩匹神駒。」
弓捷遠聽他這樣說話才知也是暗衛的人,因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邢朝。」那人答道。
弓捷遠看看他,又看看已經等在甸邊的秦雲和張元,又問,「你們二十四人互相之間都認得的?」
「主子吩咐過,需得守望相助。」邢朝答道。
弓捷遠明白了,「也都只穿短打嗎?」
「這個不拘,」邢朝答說,「要看做什麼事。在莊裡不出去,自然就同莊戶差不太多。」
弓捷遠點一點頭,「那邊的秦雲會擒馬,你同他可要好啊?」
邢朝淡淡地笑,「他不來擒小人養的寶貝,就同他好。若是想要造次,卻得打過。」
弓捷遠聞言便也笑了,「難得你們這些有本事的人,都肯等在莊裡。」
邢朝看一看他,「主子說過了,王爺或者小主子將來都要上戰場的,我等且有機會為國效力,並不著急。」
弓捷遠看一看他,心裡的煩躁稍微好些,「你們都是師父的心血,我們卻是白拾的便宜。」
「小主子,」邢朝似比其他暗衛更愛說話,「我們個個都是主子救下的性命,得他照顧教導才能正經活著,更是拾的便宜。主子說生而有涯需得做點兒事情,這話我們都信,他能看中小主子,小主子就必有過人之處,我等都會盡心相輔,無須憂心。」
弓捷遠望他一會兒才道,「我憂心的不是你們,罷了,且喚秦雲張元過來。」
二人過來。
弓捷遠看看那個黃面的秦雲,問他,「聞你善擒大獸,尤其長於擒馬,竟能徒手,可會傷著馬兒?」
秦雲回道,「需看情形。小主子若想檢驗,莫拿良駒來試。」
弓捷遠輕輕笑了,「尋常馬兒我也不想見你傷了,牲口不同於人,性有柔烈,卻無好壞之分。我們在遼東時,傷敵卻不傷馬,非到不得已時,總想保這為人驅策之物一個周全。」
秦雲行禮,「小主子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