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捷遠又搖搖頭,「不過是冤有頭債有主,莫累無辜的意思。今日只想與你們認識認識,並沒試探測驗之說。張元甚擅跌打損傷,莫只記得為人診治,馬兒也常傷損,望也放在心上。」
張元與秦雲一起行禮,「小主子吩咐,必然謹記。」
弓捷遠與他三個稍聊了幾句,後又見了善奔的桂舫善鏢的齊卯,直到天色不早方轉回來。
穀梁初仍在看書。
弓捷遠瞧瞧他道,「王爺真是做大事兒的,每日忙的東西不少,看著卻總悠閒愜意。」
穀梁初不管他是真褒還是真貶,只輕笑道,「小主子甸邊檢校夠了下屬,回來檢校孤嗎?」
弓捷遠並沒預備胡鬧,「除了一個善毒的白裳還需細談,剩下的都是擅長搏擊的了。」
「你莫輕視善搏之人,」穀梁初說,「經過巷戰就會知道,一旦肉搏起來,有些名將也落下風。」
弓捷遠想起他救過的北鎮撫使盧極,相信這話,「師父挑了這些人,是想護你周全的吧?」
「孤捨不得將他們編入親軍。」穀梁初沒有否認,「畢竟軍權不在手裡,調撥分派沒個准數。」
第126章 提舊債辜與不辜
「他們還該練騎射。」弓捷遠說,「若想大用必不離戰,光憑這些優長還不是真正的軍士。」
「捷遠,」穀梁初提醒他說,「雖然這裡是王莊,雖然如今是白二在管事,仍舊不能隨意操練兵馬,只是二十幾人也不可以。」
弓捷遠點了點頭,「我只是說說,自己都出不去,說什麼戰不戰的?且是白白想想。」
穀梁初伸手去掫他的下巴,「孤也實想撒你出去野上一野,又怕鬆開了束縛就不愛回來。」
弓捷遠拍開他手,表示不滿「這便是帝王之心,養誰都如養鷹,放開需能撲兔,呼哨一下還得飛回來。我不屬鳥,你放明白。」
穀梁初更笑起來,「捷遠是小蛟龍,烈性得很。」
弓捷遠的生肖確實是龍,因失自由只不愛提,聞言便走開了,「龍無雙翼,水淺則困,有什麼可烈的?倒是王爺這般能屈能伸的好。」
穀梁初更哈哈笑,「你沒罵孤是狗,總算留了好大情面。」
谷矯快步進門,看著弓捷遠有些神色不虞地走了出去,不由納悶地問穀梁初,「怎麼覺得司尉近日又不高興?可是不愛來莊子嗎?」
穀梁初也不笑了,「還是因為公孫優。」
「舅爺怎麼了?」谷矯仍道,「去了馮錦那裡不是很好?」
穀梁初淺嘆一下,不答這話,只詢問道,「可是郭全送了什麼消息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