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捷遠伸腳就踢他屁股,「沒膽的東西,你到底姓什麼?」
弓石趕緊跳起來,念念叨叨地埋怨人,「少爺只怪我沒膽,出了事情倒護著些。」
弓捷遠不再理他,幾步進了書房。
穀梁初早已聽見他在說話,等進了門,上下打量打量才問,「今兒心情不錯?」
「幹嘛罰我的人?」弓捷遠擠到他和書案之間興師問罪。
「你是誰的人?」穀梁初對這動作甚為滿意,抬手就捏他的鼻子。
弓捷遠卻又嗖地躥了開去,「弓石也就罷了,他太奸懶,嚇嚇也好。若是弓秩你卻得走著瞧。」
穀梁初來了興致,起身逼到他跟前去,「你走走,孤瞧瞧。」
弓捷遠抬臂阻他前進,眼珠帶光地道,「我若把尚川氣病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穀梁初一點兒都不當回事,「太醫院也沒多遠。」
「人家可是戶部的大員!」弓捷遠皺起鼻子,「你爹的指望!」
穀梁初又想捏他。
「我疲憊了。」弓捷遠如今也有殺手鐧了,「且歇一會兒才能吃飯。」
穀梁初立刻便喚吳江伺候他去寢殿更衣休息。
弓捷遠獨自在拔步床里躺了一陣,卻沒睡著,想東想西地翻騰個夠,穀梁初剛來看看他便起來,「餓了。」
穀梁初很有一點兒高興,「養伯還是會下方子,別的不說,你的食慾很見長了。」
弓捷遠抬腿出了寢殿,看見弓石在門口立著,便問,「也不早了,壽天沒回來麼?」
「怕擾少爺歇息,我讓他在值房等著。」弓石回答。
這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弓捷遠立刻瞪他,「你可真會耽誤事,快喚過來。」
弓石如今也摸不著自己主子的脈,只好去喚。
壽天過來,扼要地說了所見,「今日該跟的人都和小主子在一起吃酒,也沒什麼要緊的,就是回去的時候許公子吐得厲害,還是劉公子扶他走了一陣許府的車子才過來接。」
弓捷遠點了點頭,「今兒起許光和匡勤都不跟了,你和崔典只盯著劉躍,還是無論細瑣皆記下來。若嫌兩人一起做事累贅,就換著回王府值房歇著,進門的時候避開人的眼目便好。院裡的事情谷矯梁健自會安排明白,只管吃睡,無需操心。」
壽天應著退下。
穀梁初坐在飯桌邊上看弓捷遠,「怎麼只跟劉躍了?那兩個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