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假設沒法存在。
但他繼續說道,「只要認識了,就會喜歡。」
弓捷遠咯咯笑了起來,嗔怪地拍他腮頰,「在說什麼胡話?沒有滌邊將軍哪來的我?你到哪兒認識去?」
「所以別總糾結這些,」穀梁初的聲音越發低沉起來,「因為什麼喜歡,虧還是划算的,為何非要這麼想呢?」
弓捷遠又不笑了,他將後背靠在穀梁初的身上,「你當然可以不想,我怎麼能呢?什麼都是你支持的,但我卻不樂意事事都聽你的。人說夫婦一體,可咱們畢竟不是夫婦,我總是想能按自己的心意做事,還想能做得對做得好才成。」
「肯定可以。」穀梁初在他頸里噴氣,「你慢慢來。」
「你真的認為可以嗎?」弓捷遠被他逗習慣了,不覺得癢,仍舊維持著靠人的姿勢,「我可不信。剛到王府時你可不是現在這樣。」
「是嗎?」穀梁初不想承認,「孤什麼樣?」
「可不得了。」弓捷遠立刻翻起舊帳,「那副王爺架子端得,我得睡在榻階上面。」
「好能記仇。」穀梁初張口去咬他的後頸,「那時你也不是孤的人啊,總不能硬拽到榻上。」
「後來還不是硬拽的麼?」弓捷遠又板起了臉,「灌醉了我,就顯得好些?」
穀梁初笑了起來,似很樂意聽他掰扯這個,「雖然早晚都會如此,孤也當真沒料到你會那麼不勝酒力。」
弓捷遠不出聲了。
穀梁初等了一會兒,見他仍舊沉默,就將人給抱了起來,「真生氣麼?孤是混帳,可你後來還是樂意了的。」
弓捷遠轉過頭去看他,「穀梁初,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麼會盯上我?真的不是為了欺凌人麼?那天替你爹來我家探病時氣勢趾高氣揚……」
穀梁初有點兒無奈,「孤雖然喜歡你,也不能丟了王爺的威嚴不要吧?那是替天子探病,呂值和白思太都跟著呢,孤得低三下四?你當來求親呢?」
第168章 且廝磨欲赴薊州
弓捷遠就又伸掌打他,「沒問你這個,講清楚為什麼盯上的我。公孫優和范佑都說過了,你還只要裝模做樣。那麼早就瞄住一個橫小子,是什麼癮?」
穀梁初露在唇外的白牙閃閃發亮,「就是看上了你的橫啊!孤總不能隨心所欲,實在羨慕你的恣肆。」
弓捷遠瞪眼瞧他,有些愕然,「就為這個?」
穀梁初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也許還有見色起意……孤得拼命壓制住的性子在你身上發揮得淋淋盡致,還能忍住不注意嗎?但也沒有說謊,雖要把你賺進府來也沒想要逼你……實在是忍耐不住了。」
「騙人!」弓捷遠使勁兒扯開自己的下巴,「公孫優都說了,是你逮著他親,不是當成了我嗎?還沒有想,鬼才相信。」